渡緣道:“阿彌陀佛,生死自有因果,魔心已生,除魔方是第一要務。只是小施主,那些人雖也是慾念纏身,但能少死幾人還是少死幾人吧。”
善心讓言行動容,言行道:“諸位大師一片慈悲心腸,晚輩敬佩。”
渡塵雙手合十,長嘆一聲,道:“阿彌陀佛。”
渡虛道:“那接下來呢?”
言行道:“剩下的事,交給晚輩。”
這是落霞寺的危機,但言行說起來很輕鬆,這麼簡單就能解決嗎?
一眾高僧還是心有疑慮。
賈彰道:“小兄弟,不把話說明了,諸位大師這幾日恐怕還是要寢食難安。”
言行抬起了手中的鬼面,道:“當事態擴大,只要我戴上這張面具,指證佛零就是兇手,他就無從辯解。”
鬼面的地位在執禁團首座之上,並且天雷宮等級森嚴,上級指證下級就是定罪。
這個落霞寺也是知曉的。
渡塵道:“那小施主現在不可以指證嗎?”
他還是不忍還要有人喪命。
言行搖頭道:“住持大師見諒,晚輩這麼說或許有違佛法慈悲心,但現在只是兩條監察司執事的性命,且事態僅是個開端。晚輩現在指證,奪不了他的性命,晚輩若現身插手這件事,而他活著離開,晚輩亦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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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門看來,眾生平等。
但世俗之間,不同身份的人性命是有價的,罪亦是不同的。
儘管不認同,但一眾高僧還是知道世俗中有這個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有了個妥善的解決之法,渡真的性命也可以報下來了。
一眾高僧齊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但他們又忽略了更重要的事。
賈彰道:“小兄弟遠道萬里,為的應該有更重要的事?”
言行看向賈彰,道:“賈老闆目光如炬,賈家不愧是一雙注視世間的眼睛。”
落霞寺一眾高僧被眼前發生的事障目,聽到賈彰說的話才意識到,言行在來佛城前,肯定不知道會突發這麼一件事。
那他原本又是為何而來的?
一個修道之人,還是自稱行者的修成紫火之人,他要衝破天雷宮的層層阻礙,是難入登天的事,而他要做的,同樣也是天大的事。
遠道萬里?
言城到此兩千裡,這麼說,他還去了另外幾城?
賈家不愧是一雙注視世間的眼睛?
本以為與賈彰很熟悉,此刻再看賈彰,一眾高僧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迷霧。
而言行又為什麼會是一身鬼面的裝束?
反應過來之後,疑問也隨之越來越多。
漸漸地,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聯手討伐天雷宮。
但是所有人又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