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司司座見狀,恭維道:“佛零首座今日大顯身手,何以悶悶不樂?”
佛零一臉憂色,道:“我本想一試了因,可他仍未出手。”
又看向左右兩名輔座,怒道:“你們兩個廢物,連了難和了苦也拿不下,還有臉誇誇其談。”
那兩名輔座低下頭去,不敢吭聲。
適才的喝彩冷清了下來,不論是執禁團的人還是監察司的人都感到很尷尬。
各城監察司和執禁團之間各有強勢弱勢之分,拿言城來說,言城首先的制衡,言城執禁團又在與言城道界的試探交手中落敗,因此監察司的分量就得以凌駕於執禁團之上。
但在佛城則是另一番狀況,佛城無爭,而淡去制衡之說,因此佛城監察司於佛城可以說直如雞肋,有無亦可。
而另一番,落霞寺雖也無爭,但歷任司西都認定落霞寺的實力不容小覷,最好還是能做到有一個切實的評估。
這是個以防萬一之舉,但首要是不能在評估交手中傷及了落霞寺僧侶的修行根本及性命,那會導致矛盾,甚至有可能引發衝突。
但落霞寺一貫不與天雷宮的人交手,寧可如今日了因一樣白白受打也不出手。
這是落霞寺維護和平,免生衝突的方式,他們以退讓告訴天雷宮他們並非敵人。
可這就讓天雷宮的人想要與落霞寺的僧侶全力一戰試探出真正實力變得很困難,於是,他們要想辦法找時機。
像今日的法事就是一個時機,法事一旦開啟就要做完,所以今日了難和了苦出了全力與兩名輔座和佛零交戰,以免讓他們打斷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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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平時,了難和了苦也會如了因一樣,受一頓打,讓天雷宮的人不敢再下重手而了事。
落霞寺就像是一團海綿,任天雷宮用多大的力,也測不出它的力道。
這個局面,佛城執禁團和監察司都是清楚的。
監察司司座圓場道:“那個了因真的值得佛零首座這般在意嗎?他也與那了難和了苦一樣,輩分相同年歲相仿,就算修為強些,又能強出多少?”
他不是修道之人,不能真正體會何為一重修為一重天,佛法和道法一樣,不能按年歲和修行的時間來分出強弱。
佛零完全不這麼想,道:“魯司座有所不知,就我估算,我也未必能勝過他。”
了因生受了一記掌心雷,卻並無大礙。
換做佛零受那一記掌心雷,他自問或許他受的傷勢還要比了因更重。
魯司座聽聞大驚,萬沒想到佛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不敢相通道:“不可能吧?司西大人可是對佛零首座多有誇讚。”
乾坤十鼎,眼高於頂,能得到司西狄剛的誇讚,足以證明佛零的修為遠不是一般的執禁團首座可比。
而這,才是佛零擔憂的,了字輩是落霞寺年輕的一輩,而這年輕的一輩就能讓他這種修為實力的人不敢言勝,那老一輩呢?
更何況,他還知道這年輕的一輩如了因一樣修為的,不止一人。
真正認識到這一點的,只有佛零一人。
佛零左手邊那名輔座道:“首座大人多慮了,莫說了字輩,就是渡字輩也不可能有人能敵得過首座大人。”
右手邊那名輔座附和道:“是啊,雷法第五重可施天雷之威,更遑論首座大人他日極有可能突破至第六重,躋身乾坤殿也不無可能,區區落霞寺,何足掛齒。”
兩人一番恭維,又引起周遭一片附和。
但佛零冷哼一聲,喝道:“你們懂個屁,他們沒看見,你們難道也沒看見兩道天雷被了因輕易抵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