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千凌和凌風谷的計劃已經得知,言行已無需再造訪賈騰。
大可以自己找機會見到張城城主和青仁堂堂主即可,只需把即將發生的事告訴他們,都不需曉明利害,因為他們自己一旦得知,就會知道其中的利害。
正如賈良所說,只要不是太愚蠢的人,知道將要發生的事都知道該怎麼做。
但言行一路來,多得賈家幫助,於情於理還是應該先見一見賈騰。
也可多從賈騰口中得知林城的局面,或許會有一些需要格外留意的事。
流金消玉苑內,多是一城的貴公子,至少也是富商出身。
這些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圈子,過往也大多相識,不識之人至少也有過數面之緣。
更不用說到了流金消玉苑都是結群而坐。
而言行孤坐一桌,就顯得有些顯眼。
再加上他與在場眾人稍有不同,衣著顯得平常,就更讓人探究。
華服和流金消玉苑可算是身份的象徵,代表著這個人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就是出自某個富商之家。
在場的人除言行外,無一不是錦衣華服。
這些人,有意無意地向言行看上幾眼。
某家深居簡出的公子嗎?
看那衣著又不像。
世家出身,就會有人想要結交一下。
但若只是富商出身,這些公子哥還真看不上眼。
世家出身比商籍更多便利,唯世俗而論,也更加高貴,雖不明著說,但世人也都認可。
不過,卻不是所有世家公子哥都唯地位結交。
但是,林城不同的身份之間,和相同的身份卻不同路的人之間,有些內裡的生分,甚至是敵視。
不知底細,不會輕易結交。
言行已能明顯地感覺到,他身周的人對他有些戒備,離他遠些的人高談闊論,他身周的幾桌交談甚少,聲音也刻意壓低。
這樣也好,看來不會有人上前詢問,解了言行費心尋找說辭之難。
於是,言行自顧吃喝,多日奔波,樂得一時清閒。
隨人側目,悠然自得。
滿堂客滿時,又走來一人。
霎時有風鈴聲起,隨之花香沁人心脾。
滿堂側目,登時有多人起身揖禮,道:“汪師姐。”
言行一眼望去,一個女子身著深綠色長裙,背上揹著一把烏木所制的琴,一個小小風鈴就綁在琴上端。
一頭黑髮飛揚,步履輕盈。
手中拿著一個碩大的葫蘆製成的酒壺,足有兩尺高。
向著向她揖禮招呼的人微微點頭,而後左右看了看,走向了言行那一桌。
隨著她走近,那股花香更加濃郁。
走到言行對座,也不說話,直接坐下。
琴仍背在背上,酒葫蘆放在了桌上。
好似看不見滿堂的人都紛紛為她側目,也看不見對座的言行,只是靜靜看著那個酒壺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