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李喆弘已經來了,同僚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楚舒郎和楚舒朋可以專心應付李喆弘。
趁李喆弘只流連春色,楚舒郎向春宵使了個眼色。
春宵暗暗點頭,隨即倒了兩杯酒,一手捻起一個酒杯,道:“大人,春宵先敬大人一杯。”
......
酒宴正酣。
美人在懷,眾人在楚舒郎和楚舒朋的帶動下,倒也沒忘了依次向李喆弘敬酒。
畢竟能免費得到今夜的花酒,都是沾了李喆弘的光。
李喆弘每每想推時,春宵就適時地雙眼含情把酒杯遞上,也許是不忍拂了美人的面子,也許是美人喂酒別有風情,最終李喆弘都一杯不落。
見李喆弘已醉態畢露,眾人才又轉而與各自身旁的美人纏綿起來。
楚舒朋倒上一杯,轉向李喆弘,道:“屬下借這一杯,祝府監大人早日高升,日後大人躋身相閣,還望大人多多提攜我們這些多年下屬。”
本摟著春宵溫存的李喆弘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下,轉頭看向楚舒朋,雙目一寒。
怒喝道:“你又在胡說什麼!”
楚舒朋看似無心的話,讓他的醉意煞時退去了幾分。
楚舒朋驚慌道:“屬下失言,屬下自罰一杯。”
慌慌張張地把酒喝完。
李喆弘仍怒目而視,怒意不減。
下座的人沒聽見楚舒朋說什麼,只是突然被李喆弘一聲怒喝,肅然安靜下來。
有人想勸說安撫,卻因不知楚舒朋說了什麼而沒法開口。
李喆弘懷中的春宵,被那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驚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又倒了一杯酒,一手攬住李喆弘的脖頸,一手捻著酒杯,湊到李喆弘耳邊嬌滴滴地道:“楚大人也是一番好意,酒後的醉話,大人就不要難為楚大人了,莫要掃了興致。春宵還要好好侍奉大人呢,要是大人今夜不快,該是春宵的不是了。”
李喆弘這才又看向懷中美人,迷醉一笑,道:“美人說什麼呢,有美人在懷,本大人當然是好生快活。”
張口又把喂來的酒喝了。
楚舒朋舒了一口氣。
本想借著李喆弘已有醉意,又春心蕩漾之際添一把火,怎料卻險些引火燒身。
看來李喆弘的這道防線不是那麼容易攻破,這是李喆弘最堅守的事,也是李喆弘最恐懼的事。
不過,正是他這般小心防備,也可看出這是他的心結所在。
只要有合適的人,合適的機會,他必然也會敞開心扉。
對於他們這樣有權有勢的人而言,只要有足夠的籌碼,任何事都有成交的可能。
楚舒朋瞥了一眼春宵。
其餘人也都看了出來,美色或許是唯一能攻破李喆弘的方法。
而春宵,讓李喆弘幾無招架之力。
一時的不快,如一陣秋風一拂而逝。
鶯鶯燕燕之聲,鶯鶯燕燕之景,如轉瞬春風吹來,春草又生。
楚舒朋碰壁,心中的盤算不敢再提。
楚舒郎也要見機行事,沒有合適的機會最好也不要再提。
他們還有時間,不需急於一時。
更何況,現在有了更適合的人。
李喆弘忽看向楚舒郎道:“以後我再來,春宵美人該不會陪旁的人吧?”
來百花樓的,都是權貴。
李喆弘雖說是李氏出身,但論自身的地位,比他尊貴的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