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跑去把金銀珠寶還回去的執事匆匆跑了回來,布袋已空,跪下道:“大...大人,都...都還回去了。”
言行又冷哼一聲,道:“帶路,監察司。”
那個執事扶起仍在磕頭仍在呼喊饒命的司常,司常才剛站起,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遠處傳來剋制的低笑聲,圍觀的百姓們紛紛捂住嘴。無人敢說話,他們弄不清狀況。
張城受天雷宮的壓迫太深,他們實在無法相信天雷宮竟會突然對他們生出善舉。
但還是有些膽大的遠遠跟在言行一眾人身後,向監察司而去,他們想看看還會發生什麼。
監察司大堂外的廣場。
臉戴鬼面的言行站在當中,那位司常與那些隨行的執事還有監察護衛營的兵士跪在一旁。
言行沒有走進監察司大堂,是因為聚集的人太多,監察司與執禁團上下人等全部到齊,監察護衛營也有些了頭領聚了過來,數百人之眾。
監察司大門外圍觀的百姓越聚越多。
一番騷動,驚動了張知蟬和張千宇還有張城的一些權貴也趕了過來。
這是言行要造的勢,他要替張城壓一壓監察司和執禁團的淫威。
該來的人已經來齊了。
言行冷眼一掃殷長泰和張零,兩人當即驚恐地跪下。
言行道:“前夜,是我將首相大人的意思傳達得不夠清楚嗎?”
殷長泰惶恐道:“不,大人已經傳達得很清楚了,是屬下約束不力,屬下有罪。”
當殷長泰看見那位司常驚嚇得神智失常口中不停唸叨饒命時,就已知道發生了什麼。前夜回到監察司時,殷長泰就已警告過座下十司常從此要收斂,卻不想才過了兩日,就被這位鬼面大人抓了個現形。
殷長泰冷汗直冒,這位犯案的司常死有餘辜,還要連累他。若是誤了首相大人的事,革職都是輕的。
張知蟬看著眼前的鬼面,不知他唱的是哪一齣。
言行道:“有罪就當罰,你自己說,該如何罰?”
言行沒有直接發落,殷長泰也不好求饒,現在追的是殷長泰的責任,他不知要不要為自己開脫。而天雷宮的門規,和大秦的律法,為自己開脫是無用的。
殷長泰把心一橫,咬牙道:“大人決斷。”
言行卻仍不發落,轉而看向張零,道:“你說,依天雷宮門規,該如何罰?”
張零扭頭看了殷長泰一眼,殷長泰也扭過頭,眼神中有求情之意。張零左右為難,他們二人本還對言行說的話心存試探之念,現在已不敢存試探之心。
看來他們的首相大人對於張城暗中的事態真的很重視,他們不能再出紕漏。
張零在拿捏著該不該為殷長泰求情,雖他們共事多年有幾分交情,但若引火燒身就太不值當。
言行喝道:“說。”
張零被這一喝,不敢再猶豫,脫口道:“違首相大人之令,死罪。”
天雷宮的門規比大秦的律法還要殘酷。
屬下的過錯,就是殺身之禍,殷長泰全身發抖,撐在身前的手再無力支撐,跪地前傾的身體一個趔趄順勢伏了下去。
又強撐著跪起,臉色煞白。
他沒有求饒,他知道求饒沒用,生殺予奪都在這位鬼面大人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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