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的直覺沒有錯,不過凌風谷想借捏造串聯八宗之事做什麼,他們都還有後手,不會善罷甘休。
賈良沉默的等待言行的問話,他只是說出了楚玉琢的調查結果,而這肯定不是言行的來意,賈良還是拿捏不準言行是否是衝著他來的。
言行道:“李首相不信有什麼八宗密謀串聯,楊風清和凌風谷故意捏造此事為的是什麼?如今楊風清已死,又是何人接替他預謀之後的事?”
楊風清已死,言行雖沒獲悉,但做下了這件事,是必死無疑,而且賈良先前說稱楊風清為凌風谷先谷主。
言行這兩問,已是直接把賈良指向了知情人。
賈良眉頭一皺,不悅地道:“這位大人,此問何意?”
言行道:“賈老闆難道什麼都不知道嗎?”
賈良道:“我們賈家只是生意人,並非修道者,與道界的事毫無瓜葛。大人這麼問,是要陷我們賈家於萬劫不復嗎?”
賈良怒氣衝衝,怎料言行卻呵呵一笑,隨之把臉上的鬼面摘了下來。
賈良臉色一凝,不知言行何意,印象中鬼面從不摘下面具。
言行站起身,抱拳揖禮含笑道:“多有得罪,還請賈老闆勿怪。”
賈良凝眉道:“你究竟是何人?”
言行道:“在下言行,與賈詢老闆是好友。此次來拜訪賈老闆,是賈通老闆指點,說賈老闆可為在下指路。”
賈良仍未放下戒心,不快道:“你剛才還是鬼面大人,現在又說自己叫言行,我怎知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況且,我又能為你指什麼路。”
言行沒有說話,只是抬起右手,而後一簇紫火生於掌心。
賈良瞳孔一縮,難以置通道:“紫火?!”
言行道:“賈老闆現在相信了?”
賈良道:“你是火行之後?你叫言行,可是言城宗室?”
言行揮手散去紫火,笑道:“是,家父言信。”
各門道法有別,道法最能表明來歷,尤其是傳說中難以企及的道法。
賈良已不懷疑言行的身份。
賈良打量著言行,喜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已修出了紫火,五行真的要復興了。咦,你怎還未現太玄相?”
言行道:“已現太玄相,不過我將它染了色。聽賈通老闆說,金行也已現了兩位太玄相的同道,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們。”
賈良道:“他連這也跟你說了?呵呵,看來他真的很信任你。”
言行道:“這一路,多得賈家相助,感激不盡。”
賈良嘆道:“你能走出這一步,一路艱險自不必說,我們做的又算得了什麼。”
言行道:“賈老闆可不能這麼說,賈家比我可先行多年了。”
賈良道:“我們也不過只是耳目罷了,沒有先鋒,什麼用也沒有。我們也不必恭維了,說說,你是怎麼到得了這裡的?”
言行把出了言城之後,發生的事大致都說了一遍。略去了他自己身上的秘密,和洛依的愛戀之情,還有玄武山一行及兩位神君的事。不知當不當說的事,還是暫時不說為好。
賈良聽來對言行的心智和機警,還有步步為營的籌謀讚歎不已,也對程洛放他上路一事頗感興趣。收集情報,應對各種各樣的人這麼多年,賈良的見識也非尋常人可比,他也看出來天雷宮內也在生變。
言行道:“賈老闆,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看法了嗎?”
言行問的,還是凌風谷究竟想做什麼,幕後之人又是誰。
賈良道:“他們這麼做為的是加深各城各道門對天雷宮的仇恨是無疑的,想要聯手討伐天雷宮也是無疑的,但他們究竟要怎麼做到這件事,我的確是不知。”
言行道:“只是想這麼做,就冒天下之大不韙,拖世間百姓於水火嗎?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瘋狂?”
賈良道:“凌風谷的瘋狂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更瘋狂的事肯定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