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搖了搖頭。
已經邁過重重關卡,遠行兩千裡,終於可以見到要見的人,又怎還能等待。
蘇然理解言行的急切,不再勸。
拿過一襲白衣讓言行穿上後,帶著言行走到了另一座小院。
這座小院靠近島最高處的外沿,在這裡一眼可以看到落雁湖的美景。
當蘇然帶著言行走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人落座等待。
昨日與言行對戰過的人悉數不落,徐懷璧也在。
還有,星河凌虛蘇墨。
除此外,沒有多餘的人。
蘇然看向施承風,臉上含笑,點了點頭。
施承風昨日猶豫之後,並沒有把言行的事告訴施鴻博。他想看看,蘇墨是否會如蘇然所說,做出與往日不一樣的決定。
以往蘇墨對於枕星河與蘇城的大事做出的決定,從沒有與施鴻博的意願相悖。
施承風更加知道,若是施鴻博知曉此事,必定會斷然拒絕,也不會讓言行與蘇墨會面,同時早早將言行送出蘇城。
而今日一早,蘇墨已經同意了與言行的會面,確已偏向了蘇然的看法。
施承風黯然神傷,以往真的是他們逼迫蘇墨做不了自己嗎?
言行先朝徐懷璧躬身一拜,道:“見過徐老前輩。”
徐懷璧撫須點了點頭。
言行又走到蘇墨身前,躬身一拜,道:“晚輩言行,拜見星河凌虛。失禮之處,還請星河凌虛莫要怪罪。”
左手無法抬起,也就無法揖禮。
蘇墨含笑擺了擺手,道:“無妨。傷勢如何?”
言行道:“小傷,修養幾日就可。”
蘇墨點了點頭,一手攤向身下的座位,道:“坐吧。”
言行應聲落座,座前有案,案上有壺,壺中有茶。
蘇墨道:“聽聞你想代一位故人與我飲一杯,這一杯酒當飲。不過,你剛負傷,今日不飲酒,只飲茶。”
言行道:“好。蘇城碧螺春,晚輩垂涎已久。”
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蘇墨茶端胸前,道:“能見到故人同脈之後,風采更甚故人,我心甚慰。請。”
飲下這杯茶。
言行道:“星河凌虛謬讚,晚輩比不得叔父。”
蘇墨道:“你無需自謙,我與你叔父曾有一戰。那一戰時,我二人與你如今年紀相仿,那時的我們都不如今日的你。後生可畏啊,若他仍在,也會因你倍感驕傲。”
言行心中一嘆,言休是言城的遺憾,更令身為至親的他不能釋懷。
蘇墨也不再提言休,道:“我有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