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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虛閣後的一處小院。
言行躺在院中一間房內,蘇然正在將他全身的傷口塗抹上傷藥。
一道徐衝直刺的劍傷,十五道劍氣琴氣的劃傷,這些並無大礙。
還有顏朝和蘇墨劍意加持的劍氣所造成的內傷,也需要一段時日的修養。
最重的,是施承風一劍貫穿左肩的傷口,要想完全恢復恐怕需要一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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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院中。
星河七子和蘇嫣還有施承風都在等候。
顏朝冷冷地道:“施師兄,你下手未免過重了些,你忘了星河凌虛的交代了嗎?”
言行的闖關之戰,蘇墨本有交代點到為止。
雖此前徐衝也傷到言行,但及時就收了手。言行面對各人時,同樣也都當止則止,從言行後來展現的修為來看,他若真要下重手,他們每個人都必受重傷。
原本每個人都守分寸,唯獨施承風,先是不等剛與顏朝交戰後的言行稍作調息,在言行做好準備之前就下重手刺穿他的左肩,頗有趁人之危之嫌。
他們都看出施承風根本就沒有道友之間的安危顧及,分明是對待仇人一般的痛下殺手,他可能並不想殺了言行,但至少是想讓言行失去戰力,勢必是要造成言行的重傷。
事實上,若不是言行修為過人,面對施承風出手那一劍就算不死,也已是重傷垂危。
施承風面無表情地道:“要說下手重,顏師妹你可是用出了劍意。”
顏朝不屑地道:“但我沒有趁人之危,更沒有勝負已分還突下殺手。”
當紫火出現時,琴氣劍氣已被完全壓制,可以說勝負實已分,與施承風聯手的蘇嫣及時就收了手。
但施承風卻趁言行被琴氣劍氣所傷之際,仍持劍飛身想再給言行致命一擊。雖然終於反食其果,被言行震懾到失神落魄恐懼退縮。
但略顯卑鄙的意圖,讓顏朝不恥。
其餘人也覺施承風確實失了風度,非枕星河劍客所為。
施承風怒道:“你們都知道他來做什麼,你們一個個不願做的事,只好我來做。今日我是卑鄙無恥,但我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枕星河,為了蘇城。”
的確,施承風也有苦衷。
但顏朝不這麼認為。
顏朝道:“對我們而言,他只是來見星河凌虛。至於他見了星河凌虛後,說什麼,做什麼,枕星河與蘇城是否會牽入其中,都是星河凌虛該決定的事。施師兄莫非認為自己可以為枕星河與蘇城做決定嗎?”
施承風道:“我當然不可以,但我想替星河凌虛把他擋回去,何錯之有?”
施承風敬仰蘇墨,憧憬蘇墨,他把自己當做了蘇墨的影子,他認為言行將給蘇墨帶來兩難的境地。
於是,他認為只要把言行擋回去,這個難題就不復存在。
顏朝道:“你錯就錯在你沒資格為枕星河與蘇城做決定,也沒資格替星河凌虛為枕星河與蘇城做決定。”
顏朝認為,有資格做決定的人是蘇墨,他們誰也不可以替蘇墨去做決定,替他擋了做決定的機會也不可以。
蘇嫣道:“顏師妹,你不要再說了。施師兄也是出於一番好意。”
顏朝這才平復下來,不再說話。
施承風滿臉漲紅,面色難看地轉身走了。
蘇嫣望向施承風的背影,稍一猶豫,但還是沒有跟上去。
顧棠道:“倒是沒想到竟然能親眼見到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