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通道:“你可曾聽過蘇城雙壁的名號?”
蘇城雙壁?
言行仔細想了一想,搖頭道:“只聽過蘇壁蘇老前輩。”
賈通道:“也難怪,蘇老先生曾經盛名傳天下,而這位老先生相較之下確是名聲不顯。他大名徐懷璧,在蘇城,可是曾經和蘇老先生齊名的人物。”
原來枕星河老一輩除蘇壁之外,還另有這樣一個人物,難怪那漫天雷雲遮不住蘇城的天。
言行道:“多謝賈老闆指點。”
賈通道:“客氣了,需要我安排嗎?”
言行道:“不,我自己找機會。”
若透過賈通的引薦,不足以取得信任。只有自己說服徐懷璧,才能建立與枕星河的真正連線。
賈通很滿意言行的決定,這也證明了他為什麼能出城來辦這件大事,年紀輕輕,心知卻頗為成熟。
時辰尚早,言行拜別賈通,出了流金消玉苑在枕星河開始遊走。
一路環島而上,民舍商鋪府邸司衙環繞,路遇監察司和執禁團成員也絲毫沒有言城監察司和執禁團那般跋扈。
越往上走,古樹奇石漸多,那斑駁的樹皮,風化的石面,無不述說著古意。
彷如天地初開時,它們就在這裡。它們,才是這裡主人。
而生活在這座島上的人,不過是蒼茫歲月裡的匆匆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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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前,那個在這裡參星悟道的前輩,他參透的究竟是什麼?
是悟到了天地初開到如今的歲月飛逝嗎?
然後為了突破時間的界限觸及那數萬年前閃耀於天際的星辰與天地同生,這才創出那如天際流星般的劍道嗎?
而他,終究沒有贏過時間。
所以道的盡頭應該是什麼?
不能與天地同生,那麼,就把天地的所有映入自己的眼底。
看遍了天地,天地就與我同在。
言行的前方,一個青年獨立在一座奇石之上,他的眼前視野開闊,一覽無餘。
那是個英姿勃勃的青年,身姿挺拔,一襲白衣更顯生機。
而他的眼睛卻是落寞的。
這在枕星河顯得很奇特,奇特到當言行從他身下走過,看到他的眼睛後,忽然感覺回到了言城。
而當那個青年的眼睛落到了言行身上的時候,那落寞轉瞬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新奇。
青年笑著開口道:“咦,這位兄臺面生啊。”
言行感到困惑,道:“素未謀面,自然面生。”
青年從奇石上一躍而下,和言行並肩而行。
青年熱情地道:“兄臺從島外來的?交個朋友吧,我叫蘇然。兄臺如何稱呼?”
這股熱情讓言行不知如何拒絕,只好道:“在下言行。”
蘇然繞著言行轉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這舉止怪異,就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有什麼值得這般細細打量的?
最後蘇然走到言行身前一個身位,退步跟著言行走著,一邊盯著言行的眼睛。
沉吟了許久沒說話,忽又道:“這雙眼睛,第一次見啊。”
言行的雙眼下各有一道深深的眼痕,這其實也並不特別,只是與言行這個年紀顯得違和。
言行哭笑不得,道:“蘇兄,你沒見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