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蓉蓉道:“不介意一起吧?”
言行抬手往身旁的座位一探手,道:“請。”
衛蓉蓉也不客氣,與易沉分坐一側,邱沐眼色怪異地看了言行一眼。
衛蓉蓉剛坐下,就看向醉凡塵後方舉起一隻手,很快,侍女又端來兩份吃食兩壺酒。
衛蓉蓉和滿場的男賓一樣吃喝起來,落落大方,並不像尋常女子一樣嬌羞半掩。
儘管言行和邱沐都看著她,她也沒有什麼不適,只是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戲臺。
她的雙耳上,仍戴著言行替她挑選又替她戴上的那對銀白色耳墜,看來也並沒有打算摘下。
言行也從衛蓉蓉臉上別過頭去,同看向戲臺。
琴兒自上了臺後就一直低頭不語,現在更已經把頭埋下,連她臉上的表情也看不見,想來已是滿面通紅。
賓客們又齊齊道:“還有一首,還有一首。”
憐兒抬起雙手向下稍稍一壓,賓客們又復歸安靜。
憐兒道:“對,還有一首,我就不說這首是誰作的了。”
又是一陣歡笑,琴兒把頭埋得更低了。
歡笑很快就止住了,憐兒和綵衣女子分走到戲臺兩端。
憐兒又吟道:“無酒無茶共寡水,餐風飲露攜君手。寒暑清瘦心無戚,悲愁歡喜皆是你。”
隨著憐兒開始吟詩,憐兒和綵衣女子同時緩緩地走向對方,當憐兒吟完最後一字,二人正好相隔一步。
綵衣女子抬起雙手,憐兒將她雙手抓在手中,含情脈脈地互相看著對方。
臺下又響起了鼓掌起鬨之聲。
有人道:“好嘛,都到這份上了,看來這婚事也近了。”
有人應和道:“是啊,這喜糖到時候可得有我們一份。”
臺上憐兒道:“醉凡塵每次有婚事,哪次少了你們的喜糖。”
又是哈哈大笑,又有一人道:“琴兒,就算嫁了,以後也得抽空回來看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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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琴兒終於放下懷抱的琴,站起身走到臺前,向賓客們深深鞠了一躬,她的臉紅得嬌豔欲滴,不過她的眼中已有淚水。
賓客們又安靜了,琴兒道:“多謝大家厚愛,不論將來我身在哪裡,我都不會忘了醉凡塵,也不會忘了你們。”
這話說完,眾人心裡有了一絲離別的愁緒,久久無人說話。
還是憐兒說道:“你們也真是,不過就是嫁在蘇城。醉凡塵就是琴兒的孃家,嫁出去的女兒,總歸不還是得回孃家探望。大不了這樣好了,往後琴兒回來,我提前幾日通告,你們有心想看看琴兒的,到時候再來。”
這番話化解了眾人的愁緒,有人道:“憐兒你可說話算話。”
憐兒哼了一聲,又老氣橫秋地道:“我什麼時候失言過。”
賓客們又被憐兒逗樂了,開懷暢飲聲又起。
戲臺上,琴聲起,綵衣女子隨聲獨舞起來,琴聲歡愉,舞姿翩翩。
憐兒唱了起來:“一飲陳酒別昨日,一醉開顏在今朝。浮生啊,不過朝花夕拾。天之涯,海之角,不若凡塵。來生啊,是痴人說夢。今朝醒,今朝醉,不負今朝...”
歌舞昇平,煩憂遠遁。
衛蓉蓉邊吃著小食,邊道:“這一對可真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