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賈平川已經與天雷宮門下修道者遭遇,但太玄相仍不為人所知。
而賈平川雖然僥倖逃過一死,但仍被困在西野,於世間大局而言,還仍不足輕重。
楚玉琢道:“雷罰降至後,青仁堂死傷慘重,根本不可能有太玄境的修道者,否則不至於此。”
李令山道:“僅此就下斷論?”
楚玉琢道:“屬下與四鬼面另有核查,無異相者。”
李令山陷入了沉默。
楚玉琢又道:“不過,有一人未查。”
李令山道:“何人?為何不查?”
楚玉琢看了一眼姜天衡,道:“首相大人可還記得,十八年前,抓獲張知秋時,姜罰與首相大人許了張知秋一諾?”
李令山遙想當年,喃喃道:“張知秋...”
姜天衡道:“屬下還記得,當年屬下尚任司東,張知秋私通他城道界,首相大人下令緝拿,且明令必須生擒,押回天雷宮再召世間道界齊聚觀刑,以儆效尤,斷世間道界非分之念。只不過張知秋的確天縱奇才,且道法怪異,屬下難獲其真身。之後首相大人派雷尊相助,他竟仍能憑藉遁風術逃脫。此後,費多人搜尋蹤跡,得知他與青仁堂一女子相愛,以那女子為質,方才逼迫張知秋束手就擒。張知秋就範前提出條件,不得傷害那女子,不得擾其清淨。雷尊與屬下思考再三,因張知秋於天雷宮威脅甚大,這一條件微不足道,便應允下來。事後稟告過首相大人,首相大人也許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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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宮雖強壓世間,一切憑實力說話,但對許諾過的事,卻也不出爾反爾。
這或許是他們身為修道者,最後的一絲道義。
不過,有資格與他們講條件的人,這世間少之又少。
姜天衡這麼一說,李令山想起了,確實有此事。
李令山看著楚玉琢,耐人尋味地道:“這是雷尊和姜罰許諾之事,並不是你。”
這話也不知是在責怪楚玉琢辦事不力擅作主張,或是另有他意。
楚玉琢道:“可是事後首相大人許可了,那就是首相大人許諾之事,屬下不敢違抗。”
李令山難得一見地笑了,道:“當真如此?”
楚玉琢道:“當真。”
李令山又道:“我記得當年的百英決,你唯一的一敗,就是敗給了張知秋。”
楚玉琢眼中抹過一絲酸楚,道:“是。”
李令山深深看了楚玉琢一眼,道:“你不恨他?”
楚玉琢的表情很複雜,他的確不恨當年那一敗,只是可惜今日不能再與張知秋交手。
他沉默了,沒有回答。不恨,那又是什麼?
李令山也不等楚玉琢回答,又道:“這麼看來,太玄相一事尚沒有答案。”
幾人不知此話何意,依他們的探查結果,應該是可以否定了太玄相一說,為何李令山會說尚沒有答案。
難道李令山的心裡,是認定了傳說中的太玄相是確有其事?他要的並不是指向沒有的證據,而是可以證實的證據?這是為何?沒有豈不是更好?
李令山又撇了一眼楚中恆的座位,道:“都退下吧,竇淵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