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終於能跳出對言果的擔憂,將現在的局面考慮得更加周全。
言行道:“不止是言果,來到言城的鬼面肯定不止一人,他們潛伏在暗中,肯定還在監視其餘人,最好要確定他們針對的都是哪些人。”
言燦笑道:“這才是真正的你,不要被言果的安危矇蔽了心念。不過就算確認了他們針對的都是哪些人也沒用。”
言行問道:“為什麼?”
言燦道:“以他們的實力,就算知道他們要對誰下手,也很難做到完全的保護,他們一定能找到下手的機會。等他們得手,我們又能怎麼辦,若是舉言城之力要報這個仇,那就是公然與天雷宮為敵。”
言行心想,確實如此。
又問道:“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言燦卻不答,道:“你想想,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這是在磨練言行的心智和應對能力,言燦遇事向來冷靜,言行也自幼在與他的交談中獲益良多。以往言行多有疑問,但言燦卻通常都是引導言行自己去找到解答。
此時,又是如此,言行也見怪不怪,將近來發生的事一一串聯起來。
越想越是眉頭舒展,言行苦笑一聲,這是怎麼了,當真是關心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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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雷罰應該與查禁風波同出於張城執禁團十一人被殺的牽連,除此外,只有封雲藏和鬼面突然來到言城,他們應該是因為言信暴露修為而來。
但如果封雲藏要對言信下殺手,那他就不會大張旗鼓地出現在言城,而應該和鬼面一樣隱於暗處。
那麼鬼面藏於暗中監視言城修道者,為的就是摸清言城修道界的實力,找出還有沒有如言信一樣隱藏的修為高深者。
跟蹤言果,就應該是昨夜言果修出那個火人時,正好被那個鬼面看見。那個火人雖還只有人形,根本還不成術法,但比之尋常術法確有獨到之處,也難怪會被盯上。
這是言行的判斷,基本準確,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暗中監視卻不單單只是針對言城,而是針對五行,為的是印證五行相關的太玄相。
言燦道:“想清楚了?”
言行點頭道:“示弱。”
從來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不會對弱者多看一眼,更不屑對弱者下殺手。
只要讓他們確認了不構成威脅,最多有所懷疑拿捏不準的再出手試探一番,隱忍下不與之針鋒相對,受些皮肉傷也就是了。
言燦嗯了一聲,道:“幸好你發現了潛伏在暗中的鬼面,否則這次還真有可能釀出大禍。”
言行道:“不過這次要瞞過他們的眼睛,代價恐怕有些大。”
正逢城外妖邪作祟,暗處的鬼面必定都將眼睛盯在了這次言城道界迎擊妖邪的交戰之上。
若妖邪出現,人人又都不能出全力,修道者也會有危險。
言燦道:“這些都是必須要承受的。”
為了騙過封雲藏和鬼面的眼睛,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這也是最好的渡過這次暗中監視危機的辦法。
日漸西沉,夜色也更臨近,必須要在妖邪出現之前把他們的對策告知已經埋伏在城外各村中的同道。否則妖邪一旦在今夜出現,而其中有人展現出過人天分和實力,便是不可挽回的大禍。
可是,這又令言行和言燦二人犯了難,城外同道此時已在監視之下,若在此時他二人突然出現,則有欲蓋彌彰之嫌。
而除了他們二人,此時離火殿就只有一眾年少的弟子們。
言行道:“時間緊迫,已來不及通傳他人前去傳話,且能動的人已經動了,若讓平日裡深居簡出德高望重的前輩突然出現,反而會讓他們懷疑我們已有所察覺。這關口闇火更不能出動,只能交給他們了?”
言燦卻說道:“言城道界遲早也是要交到你手裡的,你做決定好了。”
言行早知言燦對他的厚望,而他也對此責無旁貸,略一思索,道:“交給他們吧,讓他們去,鬼面也只會當他們只是去歷練。只是我名聲不好,還要叔祖父指派。”
言燦似笑非笑地道:“我就再替你指派一次,可若是每次都由我來,那今後還要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