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又怎會不知道言果的心思,只不過困擾其中又有何用。
言行道:“凝意不用施術時太過刻意,若你已決意修一道術法,可在平時就凝意冥想,將這道術法融會於心,再隨心而發。這樣,你就可以在還沒掌握那些紅色元氣的時候,外視而施術。”
言果道:“哦,謝哥哥指點。”
言行一笑,道:“我們是兄弟,何談指點。我知就是你知,你知就是我知。”
言果心頭一酸,心道,我何時能為哥哥做點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表露出來,他只有先讓自己變得足夠強。
言果道:“我剛才聚氣時,當看到那些紅色元氣的時候,好像還聽到了一聲咆哮,哥哥聽到過嗎?”
言行臉色一變,這是他多年心中困擾,他更感覺到這與他的異症相關。
言行凝神道:“那聲音應該是那些如火一樣的紅色元氣散發出的暴戾。”
言果也想到了什麼,道:“哥哥每次昏迷前都會說聽到了聲音,是這些聲音嗎?”
言行搖了搖頭,道:“不是這種聲音,但我想,讓我昏迷的聲音也與元氣有關。”
還是解不開,為何言行的修道路,如此多舛?言果也為言行深感困擾。
言行卻很淡然,他相信現在所有的謎題都有一天會被解答。
紅色的元氣究竟是什麼?
讓他昏迷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氣府究竟在哪,為何一直找不到?
言行不再顯露心中苦悶,又笑著對言果道:“你現在不要去看那些紅色元氣,把那個火人放出來給我看看。”
言果每次看著言行對他自己的困擾一笑了之,都更為之心痛。
為什麼他明明有諸多酸楚,卻總要那麼強裝灑脫,不憐惜自己,卻反而心懷言城乃至天下大勢?
那個傳說中的行者不也是如此嗎?
為了天下大義,為了世間百姓,甘願捨生取義。
這,難道就是行者之心?行者之義嗎?
言果還不懂,但也莫名為之心生一腔熱血。
言果再一次施術,這一次沒有再施內視之法外視,他只是聚氣,然後凝意冥想那個火人。
元氣足夠,他已能感覺到元氣的流向,然後大喝一聲,順著元氣流動的方向聚合元氣。
終於,昨夜出現的那個火人又一次出現在言果的身前。
只不過也仍如昨夜一樣,它現在還空有人形,還只是紅色,並沒有散發出元氣火焰的氣勢。
言行神色一明,道:“你是怎麼想到去修一個人形火術的?”
言果說出心中所想,道:“之前我就看到那些不同尋常的紅色,又看到元氣的流動,那時就感覺元氣也如有生命一般。方才哥哥跟我說那些紅色的也是元氣,那麼就可以斷定元氣就是一種生命。它既然是生命,那就與人一樣,於是我就想修出一個火人,再如父親的青鳳一樣有朝一日把它修成一個生靈。”
言行含笑點頭,道:“那你打算怎麼修?”
言果不置可否地道:“我想先讓它能變換成我的修為能修出的最高元氣之焰,現在是白焰,那就先將它修成白焰火人,日後我若還能提升,就再讓它變成青焰火人,藍焰火人...同時還要操控它練習步法劍法還有格鬥搏殺之術。”
言行聽後,道:“就是把它修成另一個你嗎?”
言果先前沒這麼想,但聽這一問,細細一想,道:“好像確如哥哥所說,這樣它就好像另一個我了。”
言行搖了搖頭,道:“若只是這樣,根本無法發揮出這道術法應有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