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只有竇淵一人還未表態,李令山等了一會,見竇淵仍沒有要表態的意思。
李令山問道:“你呢?”
竇淵悠悠道:“屬下不妄評五行之說,太玄相也不說,不過至少萬生宗有一人,屬下以為其修為不在我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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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淵曾是前任司北,此話一出,除程洛外,人人大驚。
看向竇淵的眼神簡直不敢相信,但他們又都知道身為乾坤十鼎三罰之一,竇淵的眼界定然非凡,說出的話也定然不是信口開河,他既然這麼說,那必定確有其人。
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這世間除了蘇壁和蘇墨之外,竟然還有人修為不在他們之下。
封雲藏震驚過後,問道:“那他可有異相?”
竇淵道:“五行傳說我們都曾多少聽過隻言片語,其中太玄相一說,為髮色和瞳色與五行主色相合。火行主紅,金行主白,土行主黃,木行主青,而水行主黑。人的髮色瞳色本就是黑的,他若真是太玄相我也看不出有何異處。”
然後向程洛道:“我已數年未曾見過他,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程洛搖頭道:“對於他身上的異相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我也曾數次想出手一試高下,但並沒有把握。”
程洛這麼一說,更證實了竇淵的話,兩任司北一致認定那個人的修為不在乾坤十鼎之下。
雖然程洛最為年輕,但既然躋身乾坤殿,也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實力。
相反,他這麼年紀輕輕就能修至雷法第六重,天賦之高,在乾坤十鼎中也是數一數二。
但是這還沒完,程洛又說出了讓其餘人更加震驚的話。
程洛又道:“自我司職司北三年來,觀察萬生宗許久,依我看來,除了那個人之外,道法修為能與雷法第六重等同的至少還有三人。”
震驚之情無以復加。
楚玉琢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楚玉琢司掌的凌風谷和青仁堂沒有一人能讓他多看一眼,其餘幾人,除了蘇城枕星河的蘇壁蘇墨之外,也是一樣。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真正的看到全貌。
程洛道:“各位可以不相信我的眼界。”
沒有人懷疑他的眼界,只是初聽之下,太過震驚。況且萬生宗與其餘各城道界不同,數百年來互不相擾,所以也不需要掩藏實力,對他們的觀察很容易做到。
程洛的話,李令山和竇淵是知曉的。
萬生宗本就與眾不同,否則,天雷宮又何須與他們簽訂協約。
但萬生宗的強大少有人知,原本還不知為何要簽訂那條互不相擾的協約,現在看來其中也頗有忌憚之意。
所以,才要另以除籍之地加以牽制和警示嗎?難怪有除籍之律,不停抓人發往衛城以北。
原本就很多人對這條律令不解,各城百姓的命,天雷宮一向視如草芥,既要有這麼一條禁令,查出違禁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嗎,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發往兩千裡之外?原來答案在這裡。
不知情的幾人各懷心思地瞥了一眼李令山,心道:原來還藏有這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竟然連我們也瞞著。
但是現在為何程洛又敢把這些說出,因為他知道現在是可以說的時候,李令山也要讓他說出,以便下一道令能夠落到實處。
李令山看了一眼程洛,這個年輕人甚合他心意,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時候該守口,什麼時候可以說。
姜天衡震驚過後,道:“萬生宗既有這麼強大,無論如何不能再放任。”
竇淵卻道:“不,萬生宗不可動。”
不知情的幾人心想,怎麼兩任司北都這麼軟弱?
姜天衡不悅地道:“怎麼,你懼怕他們?”
竇淵道:“不,我信任他們。”
楚中恆哼了一聲,道:“你竟然會信任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