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啊,那家夥……竟然又停了下來。
隨後,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家夥不知從那裡掏摸出了一根小棍子,隨手一揮,便迎風而長,剎那間便化作了一道黑影,朝著前方砸了下去。
郎玉海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便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一咧嘴,兩顆白生生大板牙明晃晃的,倒是保養的不錯。
這禁制如能用蠻力破壞,自家那素未謀面的師尊也太掉身價了。
要知道,前幾日那龍族一爪也不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而已,如今都恢複的差不多了,難道你還能和龍族比肉身不成?
但很快,他便愣在了哪裡,耳邊只有一聲巨響徐徐回蕩,而後目光呆滯的緩緩抬起了頭,看著水鏡後方封閉的玉壁。
那裡,一絲絲裂痕宛如蛛網般蔓延而開……
‘轟……’又是一聲巨響,一塊塊人頭大小的玉石倒崩而開,呼嘯著朝他砸去。
郎玉海怪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趴在了地上,但姿勢卻未能拿捏好,屁股翹的太高了些。
恰好有一塊玉石掠過,那鋒利的茬口直接將他那原本就幹癟的屁股割掉了拇指厚的一層。
他慘叫了一聲,又蹦躂了起來,牽扯到了傷口,更是疼痛難忍,肚子向前身子向後曲成了一個反躬型,眼珠子也瞪的滾圓,就好似一條剛下油鍋還想掙紮一二的魚兒。
前方,一身黑衣的項楊正倒提著如意金箍棒從那砸開的洞口處漫步而入,見著他這副模樣,咧嘴一笑,客客氣氣地問道:“這位老人家想來是此地的主人了,可見到我家三個小丫頭沒有?”
剛問了一句,他便看見了郎玉海身後的那片藍色幽光,仔細看了一眼,頓時又變了顏色,直接便沖了上去,一把就將老頭的脖子掐在了手中,二話不說,先來回抽了幾個巴掌,而後才惡狠狠地說道:“老家夥,你這狗膽不小啊……在這四海之上,竟然敢拘禁龍族公主!”
郎玉海啥時候遇到過這樣兇神惡煞的主?就算當年在魚翔宗修仙時,他都未曾和人打過架,到了望天島後,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他幾個巴掌下去,兩顆大板牙早已不知飛去了哪裡,原本幹癟的臉蛋倒是豐滿了起來,血色也好了許多。
聽到龍族公主四個字,他渾身更是抖成了篩子,堂堂一個九劫真人,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再被項楊那惡狠狠的眼神一瞪,頓時頭皮發麻,一顫之後,雙腿之間已然傳來了一股子騷味。
“……竟然尿褲子了……這家夥好歹也是個九劫真人啊……”
項楊哭笑不得的鬆了鬆手,郎玉海立馬如同一攤軟泥一樣癱了下去,在他心中,都能將自家師尊的禁制直接砸爛的猛人自然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哪怕對方看上去只是個結丹期的小修士,但誰知道身子裡面藏著什麼大妖魔呢?
剛才那三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就是這樣?
他是真的一絲絲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就癱在地上,抬著腦袋,一副可憐兮兮樣子,一雙小眼睛卻不住的往後瞟著,神識早已傳了過去。
“藍靈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在他身後,那片藍色幽光微微蕩漾了一下。
藍靈也很無奈。
無論如何,在名義上,郎玉海都是自家老主人的弟子,竟然如此不爭氣?
這簡直將自己的臉都丟光了啊……
真正是遇人不淑!
不過片刻之後,它轉念一想,心情卻好了起來,如若來人能將這丟人的家夥給幹掉,豈不是再完美不過?
“唔,有人在喊救命嘛?怎麼有點犯困……真的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