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合至尊在,巨石上的那些家夥估計是跑不掉的了,但谷內還有不少小妖,卻也不能放跑了……
開什麼玩笑,你們跑來堂堂至尊的老情人家殺人放火,看這谷內的慘狀和一攤攤在收集時灑落的鮮血,應該已經下了死手,如果跑掉一個,讓咱們牛老大的面子往哪擱?
六合至尊伸手輕撫著懷中曲鴿的脊背,對項楊的安排很是滿意。
再聽著曲鴿的嚶嚶哭訴,一張鬍子拉渣的大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怒意。
他這一怒,整個世界似乎都為之動色,原本晴朗湛藍的天空都似乎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變的壓抑了起來。
黑勾已經成了一攤血肉,餘下的黨羽之中便以青須和赤蛇為首,兩獸微微顫顫的向前走了一步,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大人……大人!都是這黑勾的主意,和我們無關啊!還望大人明鑒!”
他們原本也不是什麼有骨氣的獸,否則以他們的修為也不可能跟著黑勾混日子了,如今被六合至尊的氣勢所震,哪裡還提的起一絲反抗的意識來?
想要跑?
別人不知道,他們作為黑勾身邊最親信的獸還能不知道嘛?
這位老大的天賦異能中便有一樣是‘霧化分身’啊……逃命時一頂一的絕活……連他都沒能跑掉,自己能跑掉?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話擺在獸族一樣通用。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見到六合和項楊身後可是收了一溜的仙獸僕從的,他們兩個可能比不過三相和那三位龍族統領,但比起其他侍從來卻要強的多了,只要真心投誠,誰說沒有活路?
但是,很快,他們便知道自己的判斷大錯特錯了。
以常人之腹斷至尊之心,便是取死之道。
不過他們原本也活不了多久……
因為從頭到尾,六合至尊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老家夥懷中可有老情人在呢,這面子不做足咋行?
根本無需任何人出手,他一面撫著懷中曲鴿的纖腰,一面漫步前行,每走一步,便有一名黑勾的手下莫名其妙暴成血霧,唯有見勢不妙的青須和赤蛇讓他多費了一些手腳,那也不過是多彈動了幾下手指而已。
等到他走到山谷中央,站在了那數萬名死裡逃生之後激動不已、正跪地磕首不疊的曲項族人面前時,所有來犯的海獸已經全數伏誅。
天色再次明朗了起來,方才的陰霾和壓抑瞬間不翼而飛。
曲鴿從他懷中探出了頭,朝自己的族人看去,心中既為方才那些遇難的同族而悲哀,卻又因全族得脫大難而欣喜,一時間有些失神。
等到清醒過來,感受到一雙大手正輕輕揉捏著自己的臀瓣,當著數萬族人的面這般親密,卻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小女兒般的羞澀,但卻也捨不得掙開他的懷抱,只能繼續依偎在那,仰著頭甜甜的笑著。
六合至尊一面笑眯眯的揩著油一面伸手將項楊喊了過來:“小家夥,幫大哥個忙可好?”
“怎麼莫名其妙扯到自己身上了?我能幫什麼忙?”
項楊先是一愣,但他心思何等敏捷,還未等六合至尊說下去,便已連連點頭:“頭舟海域地盤夠大,荒島處處,那陽石島也空闊的很,我這便準備一份海圖以及通知曾仇的玉簡,到那直接找他接洽便是。”
六合至尊哈哈大笑,被那位看重的小家夥果然不同尋常,其他不說,就是這份靈動之極的心思,那些活了數萬年的老家夥又有幾個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