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北神州,這位少主大人才提及此人,還說兩人早已情定終身,讓他們都有些猝不及防。
雖然秘法傳訊之後,宗主尚未回話,但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區區一個結丹期小修士,又怎能配得上萬法仙宗的少主?
就算當年他真的和綠芽兒私定過終身,但那時畢竟綠芽兒身份不同,就算身為年輕一輩的大師姐,但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後輩弟子而已。
但如今她貴為萬法少主,已經經過冊封之禮,說大些,整個宗門的氣運都已和她息息相關,一言一行自然都得以宗門為重,想來普法真帝自然也是會出面阻止的。
這次若見到了此人,也得好好敲打敲打,讓他先打消了那份不該有的痴心妄想才對。不過既然他能和少主有此緣分,如若他識相,倒也不妨給些好處,著力栽培一下。
天命笑著笑著,臉上的肌肉便僵硬了,萬法少主的夫君、項楊、浮玉宗……
這不是那位屢立奇功的結丹期小修士嘛?我怎麼會不認得,這次蠻亂至今,要說最出風頭的便是此人了,原本還以為他便是那地方的弟子,可如今看來……
綠芽兒何等機靈,一看天命的表情,便已明白了幾分,奇道:“難道天命前輩也認識我夫君不成?可我聽他說,那浮玉宗只是靠近北蠻荒之地的一個小宗門而已啊……”
“什麼夫君?此人在哪?天命真帝,你將他尋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
不知何時,那位說出去轉轉的年輕人又兜了回來,話語之間寒意十足。
“元灝!我夫君有何能耐與你何幹?要你多話?”
綠芽兒臉色一變,聲音之中也帶上了幾分寒意。
那名為元灝的年輕人依舊一副死人臉,冷冷地說道:“當然有關,大劫將近,師尊有令,十八宗門皆要同心協力,共度劫難。”
綠芽兒俏臉含霜,冷冷問道:“這和我夫君有何關系?”
年輕人冷笑一聲:“你乃萬法少主,冊封之後,宗門氣運和你息息相關,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隨意找個垃圾做自己的夫君,這種敗壞氣運的事情,又怎能做?”
這話其實有些強詞奪理,但在他嘴裡說出來,卻好似天經地義,任何人聽著,都會感覺理所當然,就連綠芽兒身後兩位真帝都不由得微微頷首。
這冷冰冰的家夥怎就這麼討厭?綠芽兒銀牙一咬,方想與他再爭執幾句,身後已經傳來一聲淡淡的話語。
“少主,貴客所言有理!你如今身份不同,此次蠻亂,宗主也將前來,此事可交給他來定奪,據說窺天真帝也將隨行,那人配得上配不上你,一看便知。”
兩位護法真帝之一開口,綠芽兒聞言之後,反是冷笑了一聲,索性不再多言。
她也是進過試煉之地的人,自然知道項楊是怎樣的人,要說修為,估計這裡任何一人都能碾壓他,但是要說氣運……就連仙王都青睞與他,這山海界又有幾人能與其相比?
面前這冷冰冰的家夥嘛?那地方的弟子,難道還能比仙王弟子更拽不成?只盼那窺天真帝,到時別看瞎了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