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柢商隱的年紀,兒子女兒加起來都有數十個了,別說是他,柢伯兮那麼大年紀,去年還給他添了個祖爺爺。
也幸虧這修士之間的輩分基本上是根據修為或者師承來定,否則讓他對著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屁孩喊爺爺,估計這頭都要抬不起來了。
自己這個女兒資質不佳,平日裡關心自然也就少了,故此前幾年才把她許給了柢長青。
不過上次被項楊和丘山鬧過之後,如今那玲花已然坐正,柢童童和柢長青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看了看身旁的女兒,又看了看項楊,心中不由得思緒起伏,自己這女兒雖然資質一般,但氣質、模樣絕對不俗,兼之性格溫順可人,項老大這次如此動怒,莫不是看上她了?要是真的如此,自己豈不是一步登天?
就是自己這女兒曾經許配過人家,也不知項老大在意否……
和柢伯兮那種書呆子不同,柢商隱心思活絡了許多,猶善與人交往,這些年柢山堂在宗內的地位一直節節攀高,一來是有柢伯兮坐鎮,二來也有他的功勞在內。
此時念頭一起,他的腦筋頓時急速的轉動了起來,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其實項楊倒真是沒動啥念頭,他如今正沉浸在識海中,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仙胚。
仙苗被攀天樹取代之後,他的仙胚也變異了,原本金系為主的仙胚,直接便蒙上了一層土黃色,據鼎帥他們說,這應該是那母源息砂,屬於和鴻蒙殘枝一個級別的寶物,但是得到之後,唯有那次遇到小山巨時有了些動作,還將裂山罡也修補了一下,之後便沒了動靜。
但如今,那一層土黃色中忽然多了一點點的極其微弱的瑩光,如若不是他用靈覺仔細探查,還真是注意不到。
剛在納悶怎麼回事,那瑩光便又黯淡了下去,他琢磨半晌,依然百思不得其解,這才將靈覺退了出來。
一回神,便聽到了楚軒和柢商隱在聊天,朝著那正鑽在自己母親懷中、從母親胳膊縫隙裡偷看著自己的女孩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朝著柢商隱點了點頭:“沒事了,此處人多眼雜,不必這麼大動幹戈。嗯,這位是繡山國的國主吧?進宮再聊吧!”
那臉上多了個血紅掌印的國主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點頭。
項楊又朝著柢商隱一家三口看了看,心中微微一動。
自己在凡俗間其實還是有著些在意的人的,就比如漁村中的項渠、成妦夫婦和他們的那小女娃,也都十來年沒見了。
上次劉古送項先下山,倒是忘了託他打探一下訊息了,等這次蠻亂事了,也該回漁村看看了……
他扭頭朝外走去,那位二王子已然被禁衛直接拿下,拖了出去。
項楊微微搖頭,這劇本和說書先生所說完全不一樣啊,這還沒怎麼打臉呢,就結束了?地痞流氓的後臺都成了自家人了這戲還咋往下演?
他頗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