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戒律堂司馬子仲,那老鬼可是一心想要扶持他這後輩上臺呢……話說他也沒幾年壽元了吧?”
封梧點了點頭:“老鬼如今已是六轉,算了算年歲,估計也就幾十年光景了……”
封桐冷笑了一聲:“兄長,如今宗內,除去老鬼,也只有你我和火暴那老頭修為相若了,火暴老頭沉迷煉器,對宗主之位從無想法,等老鬼壽元一盡,除了你還有誰能服眾?司馬子仲嘛?一個九轉初期的小兒而已,不足為懼!”
“越是如此便越要小心謹慎,司馬子仲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有那戒律堂在手,在宗內威望甚高。”
封梧仰首輕嘆,一面撫著頜下的長須一面輕點著手指,一副指點方遒的模樣:“五神堂中,厚土和沉水二個堂口如今沒有九轉期高手撐腰已然不足為懼,但是你可別忘了,金戈堂可也是有那個變態家夥在的,如若他和霍暴聯手,一起支援司馬子仲呢?”
封桐恍然大悟:“確實啊,此事不可不防!”
“老鬼狡猾如狐,這事情定然是他下的圈套,只是我至今還琢磨不透其中的奧妙所在,故此也只能先靜觀其變了。嗯,你沒發現咱們沒出手,那霍暴卻有些憋不住了嘛?前段時間竟然跑上門來,說要將丹xue山劃給金身堂下轄……呵呵,越是如此,這狐貍尾巴便露的越多啊……”
封桐看著自己這位打小便詭計多端的兄長,由衷佩服:“怪不得兄長你答應的那般痛快,哈哈,那二個老家夥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你看透了吧!”
封梧得意的笑了笑,低頭又看了蒼青他們幾個一眼:“我們已經盡力,至於這幾個後輩,看天意吧……”
他說著話,忽然心神一動,掏出了一支傳訊玉簡,神識一探,喜道:“蒼枯那小子醒了!走,去看看!”
一炷香後,另一間密室中傳來了幾聲驚呼,但有著隔音陣法,外界自然無從得知。
“你確定那是玄器?確實是在那小子手裡?”
蒼枯雖然已經醒來,但如意棍的全力一擊豈是那麼好受的?至今全身的經脈依舊未曾接續完整,整個人就如同一攤爛泥般躺在床上,聽自家老祖發問,仰著頭艱難地說道:“老祖宗,他一個結丹期的小家夥,一招便能將我搞成這般模樣,你說他使的不是玄器還能是啥?”
“難道不會是司馬參昂那老鬼在背後搗鬼嘛?”
蒼枯仔細想了想,說道:“當時確實沒有別的氣息,孫輩雖然未入九轉,但好歹也是元嬰巔峰的修為,有九轉期出手,不會感應不到。”
封梧急急問道:“當時還有誰在場?”
“元嬰期的就曾仇一個,其他的還有不少,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也未必能看出那棍子的玄妙了。”
“曾仇……是曾家老鬼的後代吧?老鬼已經隕落了幾十年了,沉水堂那一脈無足為懼……不過也怪了,難道說他並未將此事上報給司馬子仲嘛?”
封梧琢磨了半晌依舊覺得疑慮重重,但玄器的誘惑實在太大,如若能到手,別說等司馬老鬼夭折了,就算他還活著,這宗主之位也唾手可得。
躊躇許久,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寒聲問道:“那小子的來歷也確實無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