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仙使,那位弟子馬上便來,他叫項楊,乃是浮玉宗門下金身堂的弟子……”怕嚇著楚軒,霍暴卻沒敢說項楊是何時入門、如今幾歲,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名字。
“項楊?金身堂?這金身堂比你們宗內的五神堂如何?”楚軒在浮玉宗也待了個把月了,對五神堂還是略知一二的,至少在主峰處有幾位九轉期的老祖皆是出身在此。
司馬參昂在一旁輕咳了二聲,說道:“這個……金身堂乃是本宗歷史最悠久的堂口,乃是當年本宗的開山祖師所創,不過如今稍顯沒落,這實力嘛……比起五神堂來還是差了些許的……”
“乃是你們開山祖師所創的堂口?那豈不是相當於我們九鼎仙門的鼎尊堂了?”楚軒肅然起敬,九鼎仙門和浮玉宗不同,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堂口,不過還是分外門和內門的,而鼎尊堂乃是內門之中最尊貴的所在,以楚軒如今在門內的地位也沒資格入內。
司馬參昂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意思是差不多,當然和貴門的鼎尊堂是沒法比的……”
三人說著話,忽然間都心神一動,抬頭看去,只見前方的空氣微微顫動了一下,一艘金黃色的雲舟從那突兀而出,陽光直射,那雲舟四周映出了濛濛金光,竟然幻化出了一隻只珍禽異獸,在雲舟旁搖頭擺尾、戲弄玩耍,宛如活物。
修長的舟身足有幾十丈長短,光滑如鏡,倒映著底下的青山綠水,和那金光所化的幻影交織在一起,美輪美奐。
那雲舟速度也是極快,微微在空中一蕩,剎那間便掠到了三人面前,而後一個爽朗的聲音便從雲舟上傳了過來。
“諸位前輩前來,項楊接駕來遲,勿怪勿怪!”
一個長身鶴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拱手含笑,從那雲舟之上走了下來。
楚軒看了看項楊,又看了看那雲舟,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直接大踏步的迎了上去:“這位便是霍長老一直交口稱贊的項楊,項兄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在下楚軒,九鼎仙門弟子,不告而訪,實在失禮啊!”
他自然是識貨的人,光這一艘雲舟,只怕自家九鼎仙門的那些長老出門也不過如此了,而對面的這位結丹修士看上去又如此年輕,這來歷只怕了不得啊。
不過不是說他乃是浮玉宗弟子嘛?但這種人才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小宗門可以培養出來的?其中定然有些不為人知的緣故……
司馬參昂也有些傻眼,他貴為宗主,但自己出行的雲舟和這艘一比就好像是乞丐所用的一般,光這一艘雲舟,只怕把他所有家當都拿出來都未必買得起……
他是聽霍暴和那執掌著戒律堂的後輩說過項楊之事,也聽說過他身後應該有著了不得的靠山,但如今看來,那支玉簡上的那些陣紋如果是真的話,這靠山只怕已經參天了。
幸好司馬子仲將事情分說的極其細致,青木堂的事被自己硬壓了下去,否則的話還真有可能踢到鐵板,自己這個孫兒確實眼光獨到,無論是修為還是行事皆是出眾的很呢。
言笑晏晏之間,項楊將三人迎上了雲舟,轉瞬之間便穿破了層層陣法,朝著龍涎峽飛去,一面還指點著下方給三人介紹著。
“唔,這迷幻陣乃是最外層的陣法,到了這裡便會觸動警令,如若是本宗弟子誤入,便會被送出。如若是有敵來犯,第二重的殺陣便會啟用,這殺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陣法,擋不住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嗯,這一層稍微好些,九轉期也會遇到些麻煩,不過我水平有限,師尊所傳這陣法之道也就學了一二分而已,錯漏太多,這幾天一直在除錯,實在有些汗顏……”
區區幾百裡路也就盞茶時間,但他這一層層的介紹下來,等到雲舟落地,三位高手後背已然汗水淋漓……
這地方……所謂龍潭虎xue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