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暴接過,用神識一掃,頃刻之後,他一張老臉忽然抽搐了起來,沒一會功夫便已漲的通紅,再過一會,他一頭紅發都根根倒豎了起來,遠遠看去,就似他腦袋上頂了一坨鮮紅的火苗一般……
“這……怎麼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般神奇的陣法?”霍暴將那玉簡翻來覆去的看了數遍,眼珠子都紅了,最終強忍著將神識收回,赤紅著臉朝項楊手中的那幾支玉簡看去。
“小……不,項兄弟,不不不,項大爺!那幾支玉簡讓我看看可好?”
他如今心癢難搔,項楊給他的玉簡中,簡簡單單的刻畫著幾個陣法的起勢圖,還有不少合用的陣紋,也都只有起手幾劃,但霍暴一生沉浸於煉器之道,對陣法的研究也是極深,只是這一點點東西,便讓他痴迷不已,想到項楊手中那幾支玉簡中可能便有完整的版本,哪裡還憋得住?急不可耐之下,甚至連大爺都叫了出來。
項楊將那幾支玉簡緊緊握著,笑眯眯地說道:“自然可以,不過也得前輩你贏了再說啊!”
霍暴一拍大腿,大聲應道:“好好好!我和你賭了!你這陣法再神奇,總不可能把儲元陣濃縮成這麼幾劃吧?賭了賭了!我若輸了,這主峰老祖的位置給你都成啊!”
項楊搖頭笑道:“前輩開什麼玩笑啊,我要你這主峰老祖的位置又有何用?”
“那你想賭什麼?火神堂堂主如何?反正丹霞那婆娘我也看她不順眼,你小子很對我脾氣,你去當也不錯啊!”
“前輩莫要再說笑了,在下區區結丹期的修為,當五神堂堂主怎能服眾?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有什麼不能服眾的?誰不服我打到他們服便是……”霍暴輕聲嘟噥了句,看了看一旁臉色難看之極的丹鼎,倒也沒繼續說下去,眼光熱切的看著那幾支玉簡,問道:“這也不要那也不行,那你究竟要賭什麼?倒是說來聽聽啊!”
項楊呵呵輕笑著,將那幾支玉簡收了起來:“就賭前輩的三次人情吧,可好?”
“三次人情?”霍暴眼神略微一滯,他活了上千年,脾氣雖然古怪了些,但人情世故卻是不缺,腦子也轉的快的很,立馬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微微沉吟了一下,神色古怪地問道:“這玉簡中的東西有多珍貴你我皆知,我這人情如此值錢嗎?”
項楊搖頭笑道:“對前輩來說應該算是珍貴之物……但對我嘛……在我師尊那,這只是些入門的陣法而已,實在算不得啥,用它們來賭前輩三個人情,我還覺得佔便宜了呢!”
只是入門陣法?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套陣法的傳承嘛?霍暴眼睛大亮,就如同饕餮之徒見到了世間最美味的佳餚,急急地叫道:“那便這麼說定了!賭了!”
見他如此痛快的答應了,項楊倒是有些奇怪,他原本還以為霍暴總會提出些限制,比如所提要求不得傷害浮玉宗利益等等,卻沒料到他根本提都不提。
不過既然說定,項楊也就不再多問,他如今也有幾分觀人之術,對霍暴和丹鼎的觀感都算不錯,否則也不會絞盡腦汁引他們入彀了,招呼了一聲,便召出了飛劍,騰身而起。
霍尊和丹鼎跟在了後頭,老頭看著項楊的背影,方才的狂熱神態已然淡去,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如今的丹xue山礦脈處已然空無一人,前幾日他們幾個在底下漿流處鬧騰了一下,洞xue中沖出的火霧將底下的棧道焚毀了一半,如今已有小半個礦坑被籠罩在了火霧之內。
站在礦坑邊緣,項楊指了指下方:“前輩,就在此處試驗如何?我就在這裡佈下儲元陣,隨後你可以對照方才的陣法,看看是不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