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群芳院之後,三人壓了一段馬路。
俄頃,王安停步搭上蘇允文的肩膀,後者有些鬱郁,問道:“怎麼,姐夫的做法,讓你有些不開心?”
“不,才不是。”蘇允文想了想,嘆道,“我只是沒想到,紅芍大家竟然這麼……這……”
他一時找不到形容詞,急得直抓腦門。
“這麼勢利,這麼看不起人,對吧?”
聽到王安的話,蘇允文下意識點點頭,王安不屑地笑了笑:“這就對了,本來就是歡場女子,逢場作戲罷了,只有你們這些小年輕,才會把人家當冰清玉潔的女神。”
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記住了,不管什麼女神花魁,賣的都是人設,別想著靠才華,可以得到她們的青睞。
“因為,她們情願坐在寶馬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腳踏車上笑,用錢砸,就對了。”
“姐夫說得好有道理。”蘇允文似懂非懂,“可是,寶馬我還能理解,腳踏車到底是什麼?”
“是啊,殿下,奴婢也想知道。”鄭淳趁機插了一句嘴。
“腳踏車?”
王安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這個怎麼解釋?
只好乾咳兩聲:“咳咳,講啥腳踏車,接下來還有正事要辦,這個以後再說。”
鄭淳不解:“殿下,還有什麼正事?”
“剛才白嫖失敗,當然是再去嫖一次。”
王安手拿摺扇往正前方一指,兩人驀然抬頭,一幢巨大的樓宇,正矗立在燈火闌珊之中。
紅袖招。
同屬京城三大名樓之一,和群芳院可謂不相上下。
“孩兒們,隨我殺進去。”
王安大手一揮,三人徑直走進燈火之中。
“幾位客官裡面請,可有相好的姑娘?”
一進門,一名風韻猶存的老鴇便扭著肥臀迎上來。
王安提醒蘇允文看好了,直接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插進老鴇袒露的雄偉縫隙裡:“我們要見你們這裡的頭牌,這是賞錢。”
那老鴇激動得渾身發抖,臉上的脂粉簌簌往下掉。
出手就是一百兩,這是遇到財神爺了啊。
當即眉開眼笑,殷勤地拉住王安的手:“好公子,實不相瞞,我們紅袖招的頭牌,目前有兩位,不知你們要見哪一位?”
王安笑而不語,轉頭拍了拍蘇允文的肩膀:“學到了?”
蘇允文眼睛發亮,用力點頭。
原來,見頭牌竟然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為何以往自己就沒想到呢。
“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碼,不見你,無外乎是你開的價錢不夠,價錢夠了,不用你求她,她也會巴巴的主動來見你。”
王安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隨後再次看著老鴇,笑道:“這兩名頭牌,可有什麼說法?”
“有,當然有,一位是牡丹姑娘,上屆百花會第二,另一個,則是最近新來的,叫作雲裳,那丫頭脾氣古怪得很,平時沒少得罪客人,也不知是什麼路子,連主事都不敢管教她……”
這老鴇說起這位雲裳姑娘,語氣十分不滿,兩人之間應該發生過不愉快。
“所以,幾位公子要見,最好是見牡丹姑娘,牡丹姑娘不僅技藝出眾,還溫柔體貼……”
話還沒說完,王安就直接敲定:“那就見雲裳姑娘好了。”
“哦……啊?”
老鴇張大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允文也很不解,小聲道:“姐夫,你都聽到了,這個雲裳是紅袖招新來的,哪比得上紅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