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是在作孽啊！
“豈有此理，腐爛發黴的食物，如何能給人治病？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朝堂一片亂哄哄，譴責聲此起彼伏。
炎帝臉陰沉無比，如果真如張徵所言，太子真做出這種事。
哪怕他這個一國之君，也絕無包庇的可能。
可，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
在炎帝看來，太子雖然頑劣，但，還不至於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想到這，他緩緩抬起眼皮：“張御史，非是朕不相信你，但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朕如何能夠相信？”
“這簡單，陛下只需問一問太子殿下，便能確定真偽！”
張徵早就和王睿商量好對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太醫院判馮大人，此刻就在午門外候著，陛下儘可以傳喚。”
炎帝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張徵明顯是有備而來，難不成還真有此事？
“傳馮卓入宮。”
炎帝面無表情交代了一句，隨後看著王安，聲音凌厲了幾分：“太子，你可知罪？”
“成了。”
王睿這一幕看在眼裡，眼底閃過一道得意的冷芒。
“兒臣又沒犯錯，知什麼罪？”
王安的話讓炎帝越發惱怒：“你用黴變之物給流民治病，還敢說自己沒罪？”
“父皇，可能你不相信，但世間萬物，奧妙無窮，就算是黴變之物，用對地方，一樣能夠治病救人。”
王安儘量用炎帝聽得懂的話解釋道。
“這麼說，張徵的話是真的了。”
炎帝難掩失望之色：“朕活這麼大，還第一次聽說發黴的東西能夠治病，你當朕是三歲小孩？”
“陛下聖明，臣等也是聞所未聞……”
早就對王安有意見的大臣，紛紛附和。
面對千夫所指，王安撇撇嘴：“沒見過，不代表就不行，只能說明你們無知罷了。”
“放肆！”炎帝厲喝道，“他們無知，難道朕也無知？”
王安趕緊道歉：“兒臣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