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什麼舉行‘草原比武大會’啊!…”
“賢弟切忽亂言。”
“我說哥哥你好糊塗哦!
這分明就是‘草原殺子大會’!”
“賢弟小聲點,以防隔牆有耳!”
“哥哥,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哥哥亦當趕緊準備,以防像今日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啊!”
“得賢弟良言,冒頓定當謹記。賢弟可先回去休息。”
離開冒頓後,張良便徑直回到自己的帳篷中了。
冒頓獨自一人在帳中五味雜陳著。
對大單于,或者說對整個匈奴。
他都有著深刻透徹的瞭解,畢竟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匈奴人。
而自從自己被卸去兵權後,便感覺到了周圍的一切都在轉變。
第一次大單于父親說賞罰分明,自己心中就兩個字—呵呵!
站著說話不腰疼!
披著正義的獸皮,幹著偷偷摸摸的勾當,這也叫賞罰分明?
自己安慰下自己吧!日子還得過下去。
不久,偏偏又把自己送去月氏當人質!
當然,自己也無法不遵從。
最後甚至自己還嘀咕著,覺得還不錯。
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第二次攻打月氏,又說是受天氣影響,部眾所迫。
什麼叫天氣影響?
什麼叫部眾所迫?
難道自己和他們是兩個世界?
那虛偽的面具,虛偽的笑容···
這一次,不止部眾跟著瞎摻合。連那幫將軍都跟著瞎胡鬧了。
所有目標都指向了自己,而自己卻強撐著毫不見外,若無其事。
熱情地、善良地對待這眼前的這一切。
想著想著,便內心一陣顫抖…
想到自己還能活下來,除了要感謝義弟外。
還得感謝蒼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