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蹭地一聲站了起來,緊走兩步,一把奪過竹筒裡剩餘的竹籤,“天機亂。”
“什麼意思?”秦瀅心還沒有顧得上尷尬,就被小和尚的話弄的雲裡霧裡。
“此簽名作天機亂。求籤者需要將所有籤全部掉在地上,僅留此籤,方為天機亂。”
“如果只把此籤掉在地上,又如何?”秦瀅心皺著眉頭問道。她覺得小和尚話裡有話,卻一時猜不透。
“那叫做天機殺,不出半月,人必斃命。”
秦瀅心覺得渾身一冷,“太邪乎吧?”
“天機亂我解不了,我這就帶施主去見師父。施主必須一人前往,不知施主願否?”
“願意。”秦瀅心這會心裡直打鼓,想到系統這麼逆天的東西都存在,有人也有可能窺破天機。
秦瀅心和眾人交代一聲後,跟著小和尚走到右偏殿的後面,那裡有一個破敗的禪房。推門而入,一個七十多歲的僧人正在閉目打坐。他慈眉善目,鬚髮皆白。他很瘦,瘦的皮包骨頭,穿的僧衣上綴滿了補丁。聽到動靜,老和尚睜開雙眼,看了一下秦瀅心。
“什麼籤?”老和尚平靜地問小和尚。
“天機亂。”
“哦。”老和尚摳了一下鼻屎,然後隨意地彈去,“天機亂其實就是騙人的籤,純粹嚇人用的。”
秦瀅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真的假的?這玩意還興騙人?“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啊。”老和尚隨口回答道。
“但說無妨。”
“出家人不打誑語。和尚我一五一十地跟你說,求籤如何求,解籤如何解,並非我自創的。這是我師父教給我的。我師父也不是自創的,而是他的師父的師父教給他的。據說最早是我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傳下來的,”老和尚說一次師父,手裡就數一次,“不過,是不是我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所創,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無法求證。”
老和尚頓了頓,然後扭過頭問秦瀅心,“我剛才準備說什麼呢?”
秦瀅心:......
小和尚雙手合十回答道:“您在講天機亂的難言之隱。”
“和尚我依稀還記得師父給我講解此籤時的情景。那年我才十一二歲,正是貪玩貪睡的年紀,不愛讀書,一看書就犯困。記得當年我還喜歡背一首詩: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子冬有雪,要想讀書待來年。哎,年輕時太頑劣了,可是師父脾氣好,也不打罵,頂多罰我去唸清心咒:揭締,揭締,波羅揭締,波羅僧揭締,菩提薩婆呵。”老和尚說著說著,眼皮都有點犯困了。
小和尚趕緊提醒道:“師祖當年是如何給您講解天機亂的?”
“哦,和尚又跑題了,施主莫怪。”老和尚端起身邊的一個破碗,碗缺了很多口,裡面盛著大半碗有點泛黃的水,“我是孤兒,兩歲多時被師父收養。師父當年才五十多歲,他脾氣很好,性格也好,就是有點結巴,說話不太利索。所以我小時候說話也結巴,不過長大後說的多了,就慢慢地不結巴了,就是偶爾容易跑題。哦,對了,師父當年說:天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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