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很是滿意,將草人立於牆頭,從腰間就抽出了一把亮閃閃的鋼刀。
這可把剛回來的林星辰和小靈仙嚇了一跳,就見小老太太停了一下,看著林星辰道:“你們那大個子沒有事,不必擔心,天亮之前,我們想辦法保住這孩子的命,才是正理,我現在用替身偶人之術,來替這丫頭移災躲禍,能騙一會是一會吧,都讓開。”
眾人嚇得紛紛讓開,就見小老太太拿起蹭明哇亮的鋼刀,在小雲兒的胳膊上就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咕咚咚的流了下來,下面一個小瓷碗,有點破了,貪婪的接著,許初雲的血。
咕咚咚,咕咚咚的沒一會,這大半碗的鮮血,就接的幹幹淨淨。
“還看什麼,還不給這丫頭止血,別一會飛天降頭沒弄死她,失血過多倒弄死她了。”小老太太沒聲好氣,端著一碗血水,走到那草人近前,呢呢喃喃道:“這替人偶人,就不必什麼生辰八字了,活人就在旁邊,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偶人,騙不了活人,卻騙的了鬼魅,那飛天降頭說白了,也不過是一種巫術,既然是巫術,就有他的弱點,你們看……”說著,小老太太突然拿出她的黑壺,輕輕對著草人一吹,就見剛才那些黑色的煙氣,一股腦的進了草人身子.....
林星辰和小靈仙都看的瞪圓眼睛,不明白要幹什麼?
就見小老太太拿起那碗裡小初雲的血,一股腦的蓋到了草人頭上,瞬間,草人被鮮血和黑氣籠罩,竟微微的動了一下。
這可把林星辰嚇一大跳,護著小靈仙步步後退,不知道這老么蛾子,在搞什麼名堂?
就見小老太太再次拿起懷裡的黑壺,對著草人一頓猛吹,這黑乎乎的煙氣就奔流而出,不一會的功夫,那草人竟然噶吱吱的動了一下,轉過頭來,隨後你就看吧。
草人的頭上,肚子上,胳膊上,腿上,屁股上,腳心上,還有草人的私密位置你懂得,都開始冒著一股股的白點,林星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一邊的小雲兒已經半昏不死,那麼這個草人是……?
小老太太眉頭深皺,也有點氣憤難平,賭咒罵道:“行行行,夠狠啊你……”小老太太伸手一指:“小星辰啊,你看見那一個個不斷湧現的白點了麼?”
林星辰啊了一聲,緊緊握住小靈仙的手:“看,看見啦,那是什麼?”
“是什麼?”小老太太搖了搖頭:“現在這個草人,就等同於你們這丫頭的身體,我用移山倒海,瞞天過海之術,騙過了飛天降頭,對方誤以為這個草人就是那個丫頭,你要找的背後妖人,正在某個地方,用針頭,刀尖,狠狠的紮她呢,白點閃過的地方,就是針頭紮過的地方,你現在明白,剛才那丫頭,為什麼疼了吧?”
“我去特麼的?殺人不過頭點地,至於如此麼?老人家,我不明白,小雲兒雖然生在富貴人家,卻也從未得罪過什麼人,對方如此費盡心機,要她小命,幹脆一下子掐死得了,何必……”
“何必?”小老太太冷笑道:“很多人,就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不斷升級飛天降頭的手段,就是想讓你們,讓我們,讓所有人知道,他有足夠的能力,一點一點,讓小雲兒承受無盡的痛苦之後,在慢慢的讓她死去。”
林星辰愣在原地,小靈仙掩嘴失聲,淚水撲簌而下。
回頭再看昏昏欲睡的小初雲,似乎還透著一口不大的氣息,無力的呢喃道:“星辰哥哥,我,我不行了,別管,別管我……”
“別說話了小初雲,天就快亮了,堅持住,星辰哥哥決不放棄你,等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活活掐死他……”
許初雲無力的臉,多多少少,出現了一絲安慰,她的疼痛減輕了,生命,卻漸漸飄遠,沒有人會在記得,這個曾經快樂無比的許初雲,就這樣,告別了,美麗的世界。
在和死神,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林星辰千頭萬緒,眼前渾濁四起。
如今到了這幅田地,再也不能後退一步,是生是死,總該做個了斷。
“老祖宗,是不是找不到那背後妖人,我們就破不了這飛天降頭?”林星辰斬釘截鐵的問去。
小老太太收回黑壺,任憑那草人,承受著千針萬毒之苦,略微嘆道:“不以法術論高低,只以道行證深淺,這句話已經完美詮釋了巫術的意義,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