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聊啊,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我總是想不通這個問題。
數學課真的很無聊,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要學這種東西,難道以後用二次函式買菜嗎?悄悄地從書包裡拿出前幾天借的《飄》,這是是美國女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的作品。啊,忘記說了,因為小時候總是一個人在家,因為很無聊,所以我有了看書打發時間的習慣。怎麼說呢,我是什麼樣型別的書都會看的,比如小說文摘漫畫什麼的。也是因為這樣,我所有的科目裡,只有語文還算說的過去,畢竟寫作文要用的素材我可是很多的。
把《飄》放在數學書裡面擋上,就這樣悠閑地開始讀了起來。讀書是唯一可以讓我靜下心來的方式,我討厭去思考人存在的意義,可是我卻總會不自覺地去想,除了讀書的時候。
“喂!你又不好好聽課!又在看其他的書啊。”
班長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身邊,有點無奈地看著我,原來我看得太入迷,已經下課了。
“《飄》還是不錯的書,當然你也可以看看電影,叫《亂世佳人》。”
我慢慢合上書本,在那之前還仔細檢查了一下書簽有沒有夾對。電影動漫紀錄片,這也是我的愛好,我喜歡看這些東西,它們可以讓我看到其他人演繹出的人生百態,可以幫助我尋找,人存在的意義。
“我覺得你要是把看書看電影的精力放在學習上,肯定比我好厲害。那麼,這本書講的什麼?”
“應該說是虐戀吧。對於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於某個人,你是他的整個世界。”
“你……你,你突然說什麼呢!真是的。”
“嗯?怎麼了?這是我很喜歡的書裡的一句啊,你為什麼臉這麼紅?”
“哪,哪有!”
“真的很紅啊……”
“我要去擦黑板了,要上課了!”
看著她逃跑,我笑了笑。有時候這樣逗著她玩也挺有意思的,雖然這樣會讓那幫男生看我更不順眼就是了,不過無所謂,她害羞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
“我從來不是那樣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地碎片,把它們湊合在一起,然後對自己說這個修補好了的東西跟新的完全一樣。一樣東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寧願記住它最好時的模樣,而不想把它修補好。然後終生看著那些碎了的地方。”
我拄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夕陽自言自語著。比起剛才那句話,我果然還是喜歡這句,書中郝思嘉對白瑞德和艾希利的愛,就是這樣。每當她想去彌補或者再次去追尋的時候,那份愛卻早已經不在了。
“我是不是也是這樣啊,是個殘缺的人。”
以誰也聽不到的聲音自言自語,我確實覺得自己是個殘缺的人。我很冷漠,對待任何事情都是,既不上心,也不感興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從來不介意耍小聰明,我反到覺得能耍小聰明的人很厲害。
……
晚上上完晚自習,等著班長大人值完日,就可以回家了。我們走回家大概要半小時吧,我不討厭這段路程,因為我們可以說笑打鬧。
“我說,班長大人,你會記得我嗎?”
“嗯?”
“你會記得我嗎?比如我們畢業後,再也聯系不到彼此,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以後,你還能記得我的名字嗎?”
“呃……”
“那你覺得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
“又是這個問題嗎?你對這個問題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執唸啊。”
“我只是好奇罷了。不過,果然不會記得住嗎……”
“那小夜如果我們不聯絡了,五十年後,你會記得我嗎?”
當然不會,我是個冷漠的人,我是個殘缺的人,我不會記得的,因為即使是她,也很無趣。我敬佩她的光彩,敬佩她每個方面,敬佩她可以認真對待她的人生,但是,我不喜歡她,她太光彩奪目了,陰影中的我會被她的光芒刺傷雙眼的。嫉妒,殘缺的我沒有這樣的情感,但是,我會羨慕。而我,討厭羨慕別人。
“所有隨風而逝的都屬於昨天的,所有歷經風雨留下來的才是面向未來的。”
我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說出了《飄》裡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