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璇愣了一下，立刻持著重盾前沖，把那個人推開，護在了嬰寧面前。嬰寧拉起有些破損的衣服，還在笑。
“他們還會攻擊的，你要怎麼辦？保護嬰寧嗎？在不傷害他們的前提下嗎？”嬰寧笑著，再次揮舞手中的花枝，幾個靠近的醜陋之人化為血花。
葉璇大叫：“我叫你住手！”用盾推開幾個靠近的人。
“哈哈哈，告訴嬰寧什麼是正義呢？保護這些人嬰寧就會被傷害，保護嬰寧就要殺了這些人，你要怎麼選擇？”嬰寧還在笑，笑得花枝亂顫。就像她說的，這些人無論怎麼被擊退都會站起來，打斷他們的腿他們會爬過來，這樣下去永遠沒有盡頭，她永遠不能前進。
她在拼命的思考應該怎麼處理，在她有些分神的時候，一個人從側面沖了過來，她急忙拿劍想要推開他，可是劍是刺出去的，時間彷彿停頓了，葉璇瞪大了眼睛，看著劍刺下去，鮮血迸濺。
“嘿嘿嘿，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正義，對不對？”嬰寧笑著，手中花枝揮舞，粉色的花瓣爆發，葉璇背對著嬰寧被花瓣風暴吹飛。金色的頭盔和盔甲化為光芒破碎，劇烈的花瓣風暴把葉璇的頭發吹散，那紮起來的長馬尾散開，披散到葉璇背後，她的眼神裡還是迷惘和自責，剛剛她錯手殺了個人。粉色的花瓣風暴將附近的人全部攪碎，血肉橫飛，黑暗的世界瞬間被猩紅所覆蓋。
“嬰寧的衣服都壞了呢！哈哈哈，沒關系，沒關系，那麼你怎麼辦呢？你的正義呢？你的盔甲都沒了哦！你的信念呢？”嬰寧拉著自己的衣服，笑著，彷彿在嘲笑著葉璇。
“不說話嗎？”嬰寧笑著看著一言不發半跪在地上的葉璇，她現在在自責？還是迷茫？嬰寧用美麗的臉帶著甜美的笑容，笑顏如花，比起剛才的花瓣風暴還要美：“那麼，嬰寧送給你永遠的平靜吧！”嬰寧手中的花枝綻放，花朵盛開，無比豔麗，嬰寧的衣服恢複原狀，她帶著比剛才更美的笑容，輕輕揮舞手中花枝，堪比利刃的幾片巨大的花瓣斬向在那裡半跪著的葉璇。
……
我殺了人？一個普通人？我又犯了這樣的錯誤？第一次的巨龜爆炸，這次的羅剎之國，到底我所堅持的正義是什麼呢？她還在笑，在嘲笑我嗎？葉璇眼神空洞，她覺得自己或許真的不適合成為守護者，太懦弱了，如果秦夜前輩在這裡，他或許會毫不猶豫的打敗嬰寧過去吧……結束了，葉璇抬起頭，看著襲向自己的花瓣之刃，她不想反抗，也不能反抗，懷疑了自己的正義之後她就不能再變身女武神了。她沒有能力躲開，也不能防禦，剛成為守護者就這樣死去，真的很窩囊啊，葉璇緩緩閉上眼睛……
……
“欸？”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或者說什麼也沒有感受到，再次睜開眼睛，葉璇的眼前有一個黑色的人影，黑色的風衣，手插在衣兜裡。
“秦夜……前輩？！”葉璇睜大了眼睛。
淡綠色的晶體護盾變透明消失，花瓣之刃也沒有了後續的能量被護盾彈開。
“小倩姐姐輸了？”嬰寧歪著頭看著秦夜。
秦夜回過頭看了一眼葉璇，因為戴著面具葉璇不知道他的表情，不過他一定會生氣吧，葉璇再次低下了頭，秦夜沒說什麼，把頭轉了回去看著面帶微笑的嬰寧。
“小倩姐姐做了什麼壞事嗎？為什麼要殺了她呢？她和寧採臣的愛情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嬰寧笑著。
“我不是這個笨蛋，這套對我沒用。他們的生死是我決定的，我沒有給他們活下去的權利，他們就必須死。”秦夜語氣平淡。聽到秦夜說自己是笨蛋，葉璇把頭壓的更低。
“欸？你把自己當成神嗎？”嬰寧大笑。
“說完了？欺負我教出來的守護者，我們應該先算賬吧。”秦夜根本沒有理會嬰寧。
“真沒勁啊，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像剛剛那樣，這些醜陋的人欺負嬰寧就可以嗎？嬰寧不應該殺了他們嗎？”嬰寧笑著，更加開心地笑，這是沒有辦法回答的，因為這個問題裡她就是正義。
“我會選擇殺了你。”秦夜沒有任何猶豫，平淡而冷漠，他身後的葉璇抬起了頭。
“嬰寧做了什麼嗎？嬰寧為什麼要被殺死？”嬰寧笑得無比燦爛。
“很簡單，你魅惑了他們。或者說，這都是假的。”語氣平淡而冷漠，秦夜甚至去踩爆了自己腳邊的一個人頭。周圍變得安靜，葉璇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嬰寧的笑容凝固了。踩爆頭骨的聲音在這安靜中無比刺耳。
“怎麼了？不繼續笑嗎？笑顏如花，聊齋裡笑得最美的女子，嬰寧。”秦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最擅長使用幻術惡作劇。”
“你怎麼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你才來這裡！”嬰寧臉上的笑容消失，化為了難以置信的驚訝。
“幻術？！”葉璇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慘烈的場景。
秦夜語氣依舊平淡：“和你是誰無關，這都一定是幻術，因為蒲松齡說過，我們來鬼城，他就不會殺任何一個人。”秦夜最後幾個字語氣無比冰冷，森然的殺意籠罩著嬰寧，他的目光殘酷而冷漠：“那麼，告訴我，身為他部下的你憑什麼可以大開殺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