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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後,葉璇擦幹了自己的眼淚。
“前輩,這就是我爸爸的故事嗎?”她認真地看著秦夜。
秦夜把自己的咖啡一口氣喝光,然後空罐子變為光芒消散,然後他回答:“或許是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這個故事的含義嗎?對於店員來說,報警是‘正義’,不報警破財消災是‘正確’。”
葉璇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對於我爸爸來說,逮捕小偷是‘正義’,放他送藥然後自首是‘正確’,所以正義不等於正確,對嗎?”
秦夜搖著頭笑了笑:“沒錯,正義不代表正確,但是你有一點錯誤,逮捕小偷才是‘正確’,放他送藥才是‘正義’。所以你父親或許也是因為當時沒能想明白而後悔吧,所以他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正義。”
葉璇再次低下了頭,秦夜也不再開口,對於這個後輩來說,她還有很多很多要學習,要理解的東西,什麼是正義,什麼是正確,沒有答案,這真的是一個悲願,無論多久也可能無法達成,就像秦夜自己一樣,追尋著,擔憂著。守護者就是這樣的存在,有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有自己固執己見的東西,有自己追尋的東西,有著自己必須守護的東西,說白了大家都是問題兒童,把世界交到這群人手裡保護真的是令人擔憂。
秦夜這樣笑著,臉上卻不自覺的掛上了笑容,然後他看著努力思考的後輩,笑的更加開心了。
“好了,你不需要現在就明白,這是你的悲願,你有漫長的時光來追尋理解,只要你能活下去。”秦夜站起身,現在是淩晨三點,李叔還沒有回來,他的基本教導也結束了,戰鬥上的教導需要實戰,所以現在他也無從下手。
“前輩,無論如何謝謝你!”葉璇也站起身對著秦夜鞠了一躬。
“哈,沒辦法啊,誰叫我是你的教導者,不要再叫我前輩了,那是小野小姐喜歡的稱呼,叫我名字就行。”秦夜擺了擺手。
“啊,可是叫前輩意外的順口呢!”
“隨便你吧,好了,有工作了,真是的,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啊。”秦夜無奈地撓了撓頭。
“前輩,有災變的反應!”
“走吧,故意把李叔支出去,還知道我是今天回來,啊,是昨天了,這麼照顧我的也就是他了。”秦夜拿起自己的大衣,一邊穿著一邊朝門口走。
葉璇也趕緊追上秦夜,兩個人離開了李叔的公寓。
今夜的城市燈火通明,街道上也是忙忙碌碌,昨晚上發生的大爆炸讓安靜的城市變得嘈雜,救援,滅火,奔逃,調查,今晚對於很多人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秦夜和葉璇沿途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葉璇的臉色很差。
“有守護者的覺悟了嗎?以後這樣的事也不會少。”秦夜看了她一眼,出言提醒。
“我會努力的!”葉璇的眼神變得堅定。“前輩我們不用快點趕去災變的地方嗎?”
秦夜走的很慢,從他選擇走過去就可以看得出他一點也不急,但是對於剛剛經歷了心理打擊的葉璇來說就有點接受不了了,因為災變發生,他們晚到一秒都會有很多人喪命,這是秦夜自己說的。
“不用急,這只是叫我們去而已,他在挑釁我,如果我們真的急忙趕過去,他才會得意。”秦夜笑了笑。
兩個人慢悠悠的來到了公園,這裡離市中心有些距離,所以沒有受到爆炸的波及。公園裡有很多的健身器材,一位穿著白色衣裙的黑發美女正站在走步器上,百無聊賴地玩著,災變的力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葉璇在看到她的瞬間就開始了警惕,而她身前的秦夜則一臉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走到白衣美女身邊的走步器上,兩只腳同時搖擺地玩了起來,就像站在鞦韆上一樣。這讓葉璇既傻眼又無奈。
“大半夜把人叫出來,不要告訴我就是為了讓我來鍛煉鍛煉身體。”秦夜看著身邊自顧自踏步的白衣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