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心中焦急之至,卻為顧全大局,仍是不得不再次等候,她只是擔心萬一平樂王計劃周全,她若冒然現身,一旦被霓凰公主的人活捉為質,平樂王定會因她而束手束腳,壞他大局,畢竟,他也一直是個極其深沉之人,大局在握,既是今日能來這新殿赴邀,自然也做了充分準備。
再者,如今大局而亂,裴楠襄也是聰明人,即便對平樂王有仇,他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殺了平樂王,畢竟他是個聰明人,知曉用平樂王這條命來牽制大昭。
是以,一切都還在迷霧之中,平樂王的輸贏,也還無定數,此番讓那國相千金去那新殿鬧場子,不出意外的話,許是不久,平樂王便能現身出來了。
心中一直這般認定著,葉嫤目光幽遠發沉,一言未發。
只是不久,窗下果然如她所料的再度生了動靜,她再度起身行至窗邊,迎著風雨朝下觀望,本以為那國相千金會強勢帶著平樂王出來,但卻不曾料到,那滿身豹皮衣袍的女子竟被一人抱著,緩緩出了新殿高牆處的院門。
而那抱她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滿身白袍風華的平樂王。
葉嫤目光一緊,深深將他打量,只見他衣袂與墨髮絲毫不亂,即便身邊圍著大量用劍指他的新殿侍衛,他也分毫不懼,僅一手抱著豹皮女子,一手握著滴血的長劍,整個人氣度不凡,從容不迫。
她深吸一口氣,本以為是國相千金進去救人,但如今瞧這陣狀,竟像是平樂王反過來救國相千金。且那國相千金正眉頭緊皺,臉色慘白,身上衣袂早已遍佈血跡,似乎受傷不淺。
“大昭皇上,且將國相千金放下吧,今日她擅闖公主新殿,斬殺公主最為親近的嬤嬤,這筆賬,待公主回來得好生與她算算。今日之事與你無關,只要你將國相千金放下,你我所商量之事,還有轉機。”
正這時,侍衛人群裡突然走出來一人,溫聲道話。
那人丰神俊朗,容顏如玉,一身緞面白蘭的錦袍在身,竟是格外的雍容貴氣。
國相千金渾身驀地顫了顫,勾在平樂王脖子上的手臂稍稍緊了緊。
她並非貪生怕死之人,但這次卻是這男子第一次抱她,她發了瘋一般的迷戀他這方懷抱,即便明知此際不是貪念他溫度的時候,卻還是不願放開。
平樂王穩住身形,勾唇而笑,“你若當真有心與我謀事,便放了她。如今霓凰公主對你百依百順,只要你在霓凰公主面前好言一句,她定不會真正追究。”
裴楠襄輕笑一聲,“我只是要與你商議要事罷了,這國相千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我何必要幫?倒是大昭皇上你如此袒護於她,甚至不惜為了她與我翻臉,我倒是想問問這國相千金與你究竟是何關係?竟會讓你如此強勢的維護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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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樂王眼角微挑,並未回話。
倒是他懷中的國相千金突然抬頭朝裴楠襄瞪去,“他乃我未婚夫婿,你說他為何會維護我?你雖為大梁新帝,如今也只是霓凰公主的男寵罷了,我乃國相千金,連霓凰公主本人都得對我爹禮讓三分,你不過是個男寵罷了,也配強行留下本姑娘?”
說著,霸氣一來,冷哼一聲,“就憑你們今日如此傷我,待我父兄來了,也定不會放過你們。”
裴楠襄頓時像是聽了笑話,戲謔的朝平樂王問:“你當真是她的未婚夫婿?”
平樂王面色絲毫不變,正要出聲,裴楠襄神色微動,先他一步揶揄出聲,“沒想到大昭皇上竟也是三心二意之人,到了這大嶽之地,還想著壯大後宮。也罷,這是你之私事,我自然無權過問,但這國相千金今日膽敢擅闖此處鬧事,我倒要看看我裴楠襄今日是否有權動她。”
嗓音未落,他突然抽了身邊一名侍衛的長劍,猛然朝平樂王懷中的國相千金襲來。
國相千金臉色一沉,當即要掙扎下地與裴楠襄拼鬥,卻被平樂王強行扣住,低聲寬慰,“我來應付便成。”
說著,便提劍而起,正面朝裴楠襄迎擊。
兩人武功皆是不弱,只是平樂王懷抱國相千金,動作稍稍有所遲緩,則是幾招之下,漸漸趨於弱勢。
眼見形勢不對,葉嫤終是強行按捺心中的複雜與壓抑,轉頭朝身邊侍奴吩咐,“下去救人,但不可戀戰。”
侍奴早就在等葉嫤這句話,待她這話入耳,他驀地大鬆一口氣,隨即再無耽擱,當即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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