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嫤眉頭一皺,面色也跟著稍稍沉下,待再度沉默片刻,終是稍稍點頭,隨即硬著頭皮說了幾句寬慰之言,踏步朝屋門而去。
只待足下剛剛踏出屋門,還未真正走遠,身後突然揚來楚凌軒嘶啞不堪的嗓音,“葉嫤!小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要慕容景,還是要小爺!你若要小爺的話,小爺可以對你今日的這些話既往不咎,一心待你,小爺會視你如命,一生護你!但你若膽敢喜歡慕容景,選擇慕容景,小爺以後定不當你的摯友,也不會管你死活,更不會與你來往!你要想清楚,你是究竟要選擇慕容景,還是選擇小爺?”
葉嫤足下驀地頓住,心口發緊發硬。
卻待沉默半晌,終還是硬下心來,幽遠誠懇的道:“我與凌軒公子之間並無可能,也只願凌軒公子一生安好,便是最終你不拿我當友人,但只要你過得好,便已足矣。”
說完,強行按捺心神一番,繼續往前,卻是這時,身後突然有重物墜地之聲,隨即而來的,則是楚凌軒那悲慼卻又無可奈何的嗓音,“葉嫤!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以後你若是終於覺得小爺好了,想主動回到小爺身邊了,小爺定不會搭理你了!你就去和慕容景過吧!他是不可能像小爺這般視你為唯一,他會有三宮六院,那時候你葉嫤只是他圈養在院中的一個女人罷了!”
葉嫤深吸一口氣,足下未停,滿心無奈。
這回,終究還是將楚凌軒徹底激怒,依照他那容易生悶氣的性子,短期之內怕是當真不會搭理她了。
只是她仍還是有自信的,想來只要等楚凌軒氣消了,有理智了,那時,他定會看清一切,與她回到最初的那般單純的情誼的。
正想著,手腕突然被人拉住,連帶她整個人也被那股手腕處的力道拉得停下腳來。
葉嫤驀地回神,轉頭一望,才見不知何時,平樂王竟已在身後,且還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在想什麼呢?差點掉下河去都不自知。”他緩緩出聲,語氣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關切。
葉嫤下意識朝前一望,才見自己竟當真是走到了大船一側的船舷處,稍稍再往前踏得兩步,便容易踩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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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稍稍盪出半許後怕,僅片刻後,才緩道:“在想凌軒公子的事罷了。”說著,話鋒一轉,“皇上何時來這船上的?”
“在楚凌軒問你如何在我與他之間抉擇時,我便剛來這船上,只是覺得楚凌軒情緒激動,才不曾過來相擾。”他平緩無波的出聲解釋。
說完,抬手為葉嫤掖了掖外裙,攬她入懷,“楚凌軒的話,不足為信,我既是心繫於你,便絕不會讓你受得委屈,即便以後有三宮六院,但也僅是權勢利弊的擺設罷了,並非重要,那時,你若看不慣誰人,儘可將她逐出宮去便可。”
葉嫤並未言話,僅是點頭。
平樂王沉默片刻,不再多言,僅抬手勾住葉嫤的腰,提氣飛身而起,極為平穩的落定在主船上,隨即牽著葉嫤入屋休息。
接下來一日,舟船一直順水而下,毫無停留。
這一日內,楚凌軒足不出戶,飲食極少,脾氣也突然漸長,那些呆在他那條船上的兵衛,大多都被他隔著雕窗叫罵過。
他像是再也不顧及形象,又徹底回到了當初經營悅賓樓時的那般驕縱與傲慢,也不來見葉嫤,更像是忘記她一般,絲毫不如往日那般上心與惦記。
葉嫤也不知此事對楚凌軒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只是心中未有嘆息與期盼,期盼楚凌軒早些對這些全數釋然,不再賭氣。
日子,倒也稍稍過得平靜,葉嫤與平樂王呆在船上對弈一宿,最後著實無聊,平樂王開始為她畫起畫像來。
則是夜裡之際,那一路上‘默默無聞’的姬宣,竟突然有了撫琴的雅興,款款而奏,琴聲順風飄揚而來,婉轉得當,著實清雅別緻,甚是好聽。
此際,葉嫤與平樂王剛用完晚膳,一聞這琴聲,雖覺好聽,但心中難免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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