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嫤心口越發一暖,也越發有些心疼於他。
縱是當上了大昭的帝王,等待他的,仍不是風平浪靜,而是暗『潮』洶湧,處處危機。夢姨此生並未與誰人樹敵,且一直隱居深山,鮮少有人知曉,她如今慘死在別院,也定是因有人要刻意以此打壓平樂王,亦或是,算計她葉嫤才是。
此事怪異,也極其棘手。
也正因為如今不知幕後之人,敵在暗,防不勝防。
心思至此,葉嫤思量片刻,終究未朝他回話,僅是稍稍反手將他的手指緊緊握了握,以此來無聲寬慰他。
平樂王也不再多言,一路往前,脊背挺得筆直,卻也無端狼狽。
他再也不曾回頭朝地上的女子觀望,更也不曾差人即刻救治於她,直至他牽著葉嫤迅速走遠,地上的女子才徹底將緊緊落在平樂王脊背的目光收回,整個人也似全然脫了力道,頹然的趴在地上,瞳孔深處,有濃烈的嫉恨之『色』在劇烈起伏,只是唇瓣微微勾起的弧度,卻又冷冽自嘲。
是的,自嘲。
至始至終,他關心著的,都是葉嫤,縱是夢姨之死對他來得太過震撼,震撼得失了常日諱莫如深的面具,卻也始終記得將葉嫤牽著,拉著,不離不棄。
而她呢?
她煙霞,也一直都猶如他身邊的一條狗,可有可無,毫無重要,即便她如今傷成這般模樣,在他眼裡,也仍是惹不起他的半分憐惜。
呵,怎能如此絕情呢。
即便是不愛,但她往日陪了他這麼多年,無論如何,她與他之間的情誼,都該比那半路而來的葉嫤要來得深厚才是。
可為何,能被他牽著護著在意著的,會獨獨是那葉嫤!
越想,心緒越發不平,眼神也開始充滿嫉妒與惡毒,卻也片刻之際,她驀地抬頭朝在旁那些兵衛望去,略是艱難的扯著嗓子道:“我乃皇上身邊最是得力的暗線,方才也還有重要之事未對皇上稟報,爾等還不快將我扶著去尋皇上,若是耽擱了要事,惹出了岔子,爾等都得滿門被誅。”
她語氣極其的陰狠,且這話也不曾讓在場兵衛懷疑。
只道是方才自家帝王都與這女子過話了,這女子也著實像是與帝王相識,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敢對這女子有所疏忽與怠慢,僅剎那工夫,便又兵衛即刻上前將她心翼翼扶了起來,急忙朝平樂王與葉嫤消失的方向追去。
夜『色』涼薄。
且越是靠近那皇家別院,便也越發覺得那皇家別院悄無聲息,詭異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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