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也是經歷過這回的失去,才突然發覺,葉嫤早已在他心中佔據極其重要的位置,甚至,眼見她與裴楠襄如此親近,他心中竟是莫名的發慌發『亂』,想要徹底揮劍將裴楠襄的脖子斬斷,從而,讓葉嫤的雙臂無脖可環。
“無論你是否救她,葉嫤此人,終是我大昭皇貴妃,不容有異。大梁皇上若是識相,便即刻將她放開,若是不然……”
平樂王毫無心思與他多做糾纏,陰沉沉的威脅。
卻是後話未出,裴楠襄勾唇一笑,當即出聲打斷,“大昭皇上又何須動怒?往日與你相識,倒覺得你城府極深,波瀾不驚,如今倒好,竟也會如此易怒。”
他開始明著嘲諷,著,話鋒一轉,“還是那話,葉姑娘往日雖屬於你,但卻是大昭皇上主動放棄,甚至將她變相逐出京都城。她當時在大河瀑布之處生死一線時,大昭帝王在哪兒?她墜落瀑布身子頹然不穩之際,大昭帝王又在哪兒?她擔驚受怕孤獨無依之際,大昭皇上又在哪兒?葉姑娘如今,是在下從鬼門關拉回的人,她這條命都屬於在下,呵,大昭這皇貴妃之位,葉姑娘也該是不會再稀罕。”
依舊是悠然的一席話,卻仍是攜著幾許不曾掩飾的挑釁。
這話一出,平樂王面『色』起伏雲湧,一時之間,竟是破荒的被裴楠襄這幾句話抵得不出話來。
是的,她生死一線之際,他在哪兒呢?
對於葉嫤而言,他對她只有虧欠,她曾經幾度幫他,但他在皇權與她之間,終究是偏向了皇權。只是即便如此,葉嫤是他的女人,是他心之所繫,他如今無論如何,自不會讓裴楠襄得了便宜。
心思至此,便再也無心回裴楠襄的話,僅冷沉開口,“大梁皇上著實巧舌如簧。只不過,倘若你當真救了朕的愛妃『性』命,朕自是記著你這個人情,但若你想在朕面前無禮要求,朕怕是要讓大梁皇上失望了。”
他語氣堅決,著,嗓音一挑,“只要大梁皇上放開葉嫤,朕並不會為難於你,但若大梁皇上不放開,大梁皇上,便也休想離開。”
裴楠襄勾唇而笑,“怎麼,倘若朕不願放開葉姑娘,大昭皇上不僅要明搶葉姑娘,甚至,還要對朕不利?”
平樂王清冷掃他,並不言話,算是預設。
在旁立在馬背上的蘇晏眉頭緊皺,深知此番之下還不是對付裴楠襄的最好時機,待沉默片刻,當即朝裴楠襄道:“大梁皇上還是莫要再玩笑了,我大昭的皇貴妃,無論如何都是我大昭皇上之人,怎會因大梁皇上幫襯過皇貴妃,便要強佔皇貴妃了呢。且大梁也是下強國,大梁皇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想來無論如何,大梁皇上都該不會以此理由來對我大昭皇貴妃不軌才是,若不然,此事一旦傳出,想來也容易成下之饒笑柄。”
裴楠襄神『色』微動,悠然自若的道:“下之中,誰敢笑話朕?莫不是僅有蘇丞相你?”
蘇晏一怔。
平樂王雙眼稍稍一眯,耐『性』越發有些減卻與耗費。
事關葉嫤,他著實有些平靜不得。
只是這回,不待他再度朝裴楠襄威脅,葉嫤已朝裴楠襄低沉道:“裴公子何必如此?我對你雖是感恩,但也絕不會成為裴公子身邊之人,且裴公子又何必執意挑釁?這對裴公子來究竟有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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