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落,楚凌軒便急忙推開了屋門,隨即滿身風雨狼狽的鑽入了門來。
葉嫤抬眼掃他,不待他靠近,開口便問:“凌軒公子將偏屋那位蕭姑娘送回家了?”
楚凌軒眼角一跳,跑過來站定在葉嫤面前,急忙解釋,“葉嫤,不是爺送她回家的,爺是差府中婢子送她回去的,你別誤會。”
葉嫤微微一笑,並無上心,僅將他那滿面擔憂的神情掃了一眼,緩道:“你可用午膳了?若未用,便與我一道吃吧。”
完,吩咐在旁的春芷秋墨端膳來。
待春芷秋墨應聲離去,楚凌軒眉頭一皺,當即坐定在葉嫤身邊,懊惱道:“葉嫤,你別生爺氣可好?爺對簫婉真無好感,只是相識一場,又吃過簫婉的糕點,總不能對她見死不救吧?再者,這江南有這麼多可以謀事的地方,那孟清遠偏偏來你這裡做事,爺早就覺得孟清遠那子居心叵測……”
不待朝楚凌軒後話道出,葉嫤緩道:“凌軒公子不必掛懷,我並未對昨夜之事上心。”
楚凌軒下意識噎住後話,半信半疑的將葉嫤盯著。
葉嫤轉頭朝他笑笑,緩道:“蕭姑娘在別院外割腕自殘,凌軒公子救她,並未做錯,且也讓我覺得,凌軒公子心地善良,是個好人。再者,我葉嫤此生沒什麼朋友,此番對那蕭姑娘也一見如故,倘若日後蕭姑娘能經常來別院玩,我們一道聚聚,也是好事。”
楚凌軒渾然未料葉嫤會這些,愕然的將葉嫤望著。
葉嫤掃他一眼,繼續道:“孟清遠那裡,凌軒公子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再者,情愛之事本不能面前,你我也都是孟清遠與簫婉的局外之人罷了,莫要太過多言。只是蕭姑娘著實太過感情用事,我們日後,都得好生與蕭姑娘談談心,免得她想不通,又要自殘傷身。”
楚凌軒越發怔愣,快被葉嫤這几席話洗腦。
他此番本是來向葉嫤道歉,以及表明他再不與簫婉接觸的決心。如今倒好,他還未將話到正題上,葉嫤竟她對簫婉一見如故,甚至要多與簫婉接觸,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他腦袋有些繞,也擔憂葉嫤這話僅是在試探他,正待努力思量著該如何與葉嫤回話,則是正這時,春芷秋墨已將午膳端來。
葉嫤不耽擱,邀楚凌軒一道去圓桌旁坐定用膳。
楚凌軒點頭跟去,卻是思量半晌,終是冒出一句話來,“葉嫤,爺心上只有你,你一定要相信爺。”
葉嫤笑得溫和,凝他兩眼,並未回話。
楚凌軒眉頭一皺,摸不清葉嫤的真正心意,當即又多次表明心意,不料每次都被葉嫤委婉的繞開了話題。
這一來二去的,楚凌軒心上終是受了打擊,即便再怎麼愚鈍,也知葉嫤並不想回他的話,甚至,似是根本不願回覆他這滿腔的真情。
心思至此,他便突然緊張起來,也突然不敢再就此往下多,他終究還是怕的,怕有些東西一旦徹底的揭穿與明,他會承受不住,心痛絕望,那時,一切都已撕破,他就再也沒立場繼續呆在葉嫤身邊了。
接下來一日,風平浪靜。
裴楠襄未來別院糾纏,葉嫤也未出府,連帶那早已派出去暗查許明淵下落的暗衛,也無任何有利訊息送來。
那許明淵,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也像是從來都未來過這江南鎮。
孟清遠也依舊來別院看賬本,極其認真,並無半分懈怠,他傷勢雖未好,但氣色如常,並無異樣,對葉嫤的態度仍是孤僻清冷,並無特殊。
一切,皆如故。
奈何,獨獨楚凌軒失了精神,頹廢喪志,整整一日,他都未出過屋子,也未吃過東西,就像是突然心情不好,也不願讓任何人靠近。
葉嫤知他在鬧脾氣。
畢竟,昨日他那般對她表白,她也不曾回應,他自會心有挫敗。只是身為男兒,偶爾遭受挫敗也是好事,楚凌軒,終究要學會自己長大,她葉嫤,也陪不了他太久,更也無法真正回覆他的情意。
心如明鏡,葉嫤不打算去看望楚凌軒。
楚凌軒則一直獨自坐在窗邊,望眼欲穿的朝窗外那條道盯著,眼睛都快成了鬥雞眼,整個人滿身僵硬落寞,無端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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