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嫤繼續道:“先不孟清遠了,先凌軒公子你吧!你與簫婉何時認識的?簫婉昨夜割腕,凌軒公子倒是憐香惜玉得緊,凌軒公子可是對她有好感?”
這話一出,楚凌軒目光陡顫,整個人也驚得慌張的站了起來。
“爺對簫婉沒好感!爺只是前日在瑞記藥鋪見得簫婉親自來為她父親抓藥罷了,因著沒收她銀子,她心裡過意不去,前日黃昏時她便專程做了糕點與菜送來,如此才認識的。”
著,面色越發緊張,“葉嫤,你可莫要誤會什麼,爺當時只是吃了她做的糕點和菜罷了,也算是淡水之交吧,爺可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可莫要誤會,爺仍是喜歡你的。”
葉嫤微微一笑,心中有數。
如楚凌軒這樣的人,咋咋呼呼,許是的確該找個溫柔似水,一心待他的女子。而那簫婉,雖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姑娘,但卻容貌清秀,算是溫柔識禮,她滿身的溫柔,自然也能克住楚凌軒滿身的咋呼。
而至於楚凌軒對簫婉是否有好感,答案已是明朗。就如昨夜,楚凌軒對簫婉擔憂之至,不僅為她打罵孟清遠出頭,更還在偏屋安慰那情緒不穩的簫婉一宿。
既能做到這地步,便已證明,楚凌軒對簫婉,至少是有好感的。
心思至此,葉嫤也不打算拆穿,僅沉默片刻,朝他緩道:“凌軒公子不必多做解釋,只是緣分這東西一旦來了,還是得務必抓緊。”
著,眼見楚凌軒又要解釋,葉嫤話鋒一轉,繼續道:“忙了一宿,凌軒公子便先回屋去好生休息休息,今日瑞記那裡,我去照看便是。”
嗓音一落,不待楚凌軒反應,便緩緩起身朝不遠處屋門行去。
楚凌軒眉頭緊皺,心口慌得不能再慌,他萬分肯定葉嫤一定是生氣了,生他昨夜對簫婉那般照鼓氣了,只是昨夜事態特殊,簫婉又情緒不穩,他若不守著,簫婉那麼個好好的姑娘肯定又得重新割腕都不準。
他以為葉嫤是理解他的,也以為葉嫤知道他昨夜呆在簫婉屋中僅僅是為了救人,但他卻沒料到,葉嫤似是對此事上心了,甚至誤會他了。
楚凌軒來不及耽擱,急忙轉身朝葉嫤追去,卻是無論怎麼朝葉嫤解釋,葉嫤僅是諱莫如深的朝他笑,似是渾然未將他的解釋聽入耳裡。
待得葉嫤出府並乘車走遠,楚凌軒才終於消停下來,整個人渾身落敗,癱軟在地。
葉嫤生氣了。
生氣了。
他腦子裡不住的重複這句話,思緒嘈雜凌亂,不知該如何反應。
待得許久,他才終於回神過來,急忙入府,差人將簫婉送回府去,隨即又急忙在府中洗漱沐浴,待一切完畢,才急著去瑞記尋葉嫤,卻是抵達瑞記藥鋪,卻聞葉嫤雖是來過瑞記藥鋪,但前一刻便已離去。
楚凌軒焦灼的朝掌櫃的問:“你可知她離開藥鋪要去哪兒?”
掌櫃的眉頭一皺,搖搖頭,略是為難的道:“這個,我便不知了。只是當時葉姑娘來的時候,就一直一個人靜坐在二樓,也不讓人伺候,心情似是有些不好,許是這會兒,葉姑娘該回府去了吧。”
楚凌軒緊張的思量一會兒,扭頭出門,開始馬不停蹄的朝皇家別院趕回,只是回得別院,仍不見葉嫤蹤跡,一時,心頭更是慌張挫敗,焦急之至。
氣晴朗,微風淺浮。
此際,葉嫤的馬車一路慢騰騰的行了過來,正恰到好處停在妙手閣的大門外。
如今的妙手閣,因著沒有杜大夫的坐診,即便免費行醫三日,但仍是人跡罕至,毫無最初那般百姓排著長龍之隊的陣狀。
待馬車挺穩,葉嫤便徑直下了馬車,入了妙手閣大門。
她未曾問過裴楠襄的歇腳之地,是以,今日想要尋得裴楠襄,便只有來這妙手閣打探訊息。
來,這兩日一直在想山神廟發生的打殺之事,便也越發覺得其中有異,更也越發想來裴楠襄這裡求證一些東西。
再者,大梁二皇子的目標終究是裴楠襄,裴楠襄一日留在江南,便會給大昭帶來幾分危機,如此,最好的法子便是,看看能否給裴楠襄出謀劃策一番,從而打動裴楠襄,讓其趕緊回得大梁。
倘若裴楠襄當真應計離去,她葉嫤在這江南,也能大鬆一口氣,大昭,也會跟著松得一口氣。
但就不知,裴楠襄今日是否能接她的招了。
心思至此,態度堅定。只是待下車入得妙手閣大門,瞬時之際,那本像是空空如也的大堂竟突然冒出幾名精壯的男子,甚至不待葉嫤反應,幾名男子手中的長劍,便已架在了葉嫤脖子上。
葉嫤眼角一挑,並未慌張。
倒是身邊的暗衛統領與春芷秋墨三缺即臉色一變,拔刀對峙,待兩方正要打鬥之際,這時,二樓突然有人迅速下來,緊著嗓子道:“她乃公子貴客,還不退下!”
清冷威儀的一句話,卷著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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