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話不還好,一,葉嫤身邊的楚凌軒頓時認定這人便是害葉嫤落水的兇手,情緒上湧之際,楚凌軒怒得一蹦三尺高,當即就要兇惡的輪著拳頭去捶那男子,嘴裡不住的罵咧道:“原來是你這子害了我家葉嫤!想找死是吧?爺這就錘死你!”
他當即要朝男子衝過去,葉嫤暗歎一聲,抬手將楚凌軒拉住,待楚凌軒下意識回頭望她,她緩道:“我今夜受了寒,此際想喝凌軒公子親自熬的薑湯。”
楚凌軒怔了怔,又回頭去瞧了瞧那滿身孤僻的男子,陷入兩難。
只是片刻,他終究不忍葉嫤受寒,心疼之至,忙朝葉嫤道:“好,爺這就去。”完,又朝立在一旁的兩名暗衛吩咐,“給爺守好葉嫤,若她出了什麼事,爺第一個找你們拼命!”
侍衛們並未與他一般見識,兀自點頭。
楚凌軒這才稍稍心安,又擔憂的朝葉嫤凝了凝,忙跑奔出屋門。
楚凌軒一走,屋中氣氛也終於再度沉寂下來。
葉嫤神『色』微動,緩步過去坐定在一旁的竹椅上,目光仍是不深不淺的將那男子鎖著,漫不經心的又問:“今夜,你也不過是受害之人,又為何還會在河中不要命的救我?”
“我不喜連累無辜!”他惜字如金,嗓音淡漠清冷,僅道了這話。
葉嫤微微一笑。
正是因為不願連累無辜,他便選擇拼命救他,這般孤僻清冷的男子,著實也是有自己的底線,也有自己的堅持。
只不過……
“那你究竟是誰?推你入水之人,又是誰?”葉嫤不再拐彎抹角。
男子目光微沉,眼底再度落敗。
卻又僅是片刻,他面『色』越發冷開,隨即掙扎著下榻站定,冷道:“你若不想惹禍上身,便莫要過問這些。今夜多謝你差人準備的衣袍,我此生恐無機會將這衣袍歸還,這是我隨身玉佩,能稍稍值兩個銀子,算是抵衣袍錢了,告辭。”
完,不待葉嫤反應,便踏步朝屋門行去。
葉嫤目光朝他放在榻邊的玉佩輕掃一眼,只見那玉佩已是被戴得有些發白,彷彿年份已久,但也的確不是上等玉佩,更像是街頭攤子上隨意擺賣的玉。
她神『色』微動,目光再度朝那男子落去,心思幽遠,眼見那男子正要推門而出,她淡笑一聲,“公子今夜受人所害,不想讓那人付出代價?”
男子動作僅稍稍一滯,便又幹脆的推開了屋門,踏步出去。
葉嫤眼角一抽,倒是當真沒見過如此油鹽不進的人。
突然發覺,即便是楚凌軒那紈絝子弟,好歹也是聽她話的,但她與這男子溝通,那無疑是極累極累的,只因無論她什麼,他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著實難以應付。
“皇貴妃,可要將那人捉回?”待得那人徹底消失在門外,在旁暗衛猶豫片刻,恭聲朝葉嫤問。
葉嫤這才應聲回神,淡道:“要殺他的人並未真正得手,自然得再補上一刀。那男子空有孤僻,空有脾氣,只可惜卻是不惜命的人。”
著,眼中略有深『色』滑過,“江南歷來民風淳樸,水節熱鬧,今夜竟敢有人如幢眾行兇,甚至殃及本妃,如此心狠手辣的毒瘤,本妃豈能讓他留在江南。”
嗓音一落,便僅留得一名暗衛瞞住楚凌軒,免得他跟來洩『露』她的身份,而後僅攜著一名暗衛踏步出了客棧。
此際,那男子並未走遠。
或許是身子骨太過孱弱,又或許是落水之後受了驚嚇,即便他滿身孤僻,故作鎮定,但此際,他的步伐仍是有些踉蹌不穩,彷彿每走一步,都極是艱難。
葉嫤深眼凝他,遠遠跟隨。
她落水之際曾聽到一句‘二弟,對不住了’,若不出所料,今夜推人落水的兇手定是那男子的兄長。她是有意順著那男子找出他的兄長,嚴懲不貸。
則待跟著他行入一條人流稍稍變少的道,意料之中見得幾人突然冒出擋住了那男子的去路。
那為首一人,滿身的褐蘭衣袍,袍子質地甚好,與周遭過往的粗木麻衣的百姓對比鮮明。他正挑著眼,陰邪的朝那細瘦的男子凝著,笑得惡毒,“二弟倒是命大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你要殺我,何須如此麻煩。只要你放過我回去給周叔磕個頭,道個別,我自刎在你面前也可。”
“二弟今夜,該是回不去了。”著,雙目一狠,“這麼多年,我雖折磨你,但也沒想過殺你,只可惜,二弟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芸初動心思,自打二弟踏出府門來此與她約會,我今夜,便萬萬不可留二弟『性』命了。”
那男子滿身孤僻冷漠,“我今夜出來只是為了還蕭姑娘東西。”
“那你也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