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嫤搖搖頭,不打算再吃。
眼見她態度堅決,楚凌軒終究還是妥協下來,隨即便問:“葉嫤,你是不是在這悅賓樓住不慣?”
葉嫤再度搖頭。只道是楚凌軒的各種關心,著實也讓她難以吃消,即便數次對楚凌軒表明過友情,奈何這小子仍是要不住的殷勤與上心。
葉嫤仔細將他掃了兩眼,暗自嘆息,只覺這傻子傻得著實單純,也單純得讓她不願再傷害。
她僅默了片刻,便委婉倒地:“我自然是住得慣的,凌軒公子也不必太關心我這個有夫之婦。”
他臉色頓時一變,“你哪兒是什麼有夫之婦,不過是被平樂王騙去的良家婦女罷了,說有夫之婦忒難聽了些。”
說著,似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當即哽咽了一下,當即朝葉嫤神秘兮兮的問:“對了葉嫤,你昨日可曾聽說過什麼事?”
葉嫤淡笑,“我一直不曾出這悅賓樓的門,能聽說什麼事。”
楚凌軒臉上的神秘之色越發濃烈,“葉嫤,小爺聽說,昨個兒平樂王娶妃了。”
“嗯。”葉嫤回得淡定,並無什麼其餘反應。
楚凌軒仔細將葉嫤的反應凝著,試探的問:“王府如今入了新人,許是平樂王很快就會將你忘記了,如此,你徹底脫離平樂王的日子也不遠了,葉嫤,你高不高興?”
葉嫤忍不住勾唇而笑,終究是不打算與他就此多言,僅道:“高不高興都還是老樣子,沒什麼太多變化。”她這話回得朦朧而又籠統。
楚凌軒眉頭一皺,有些不滿意葉嫤這話,當即要對葉嫤刨根問底,葉嫤則話鋒一轉,先他一步出聲問:“銀票之事,凌軒公子準備得如何了?”
楚凌軒到嘴的話猝不及防的噎了下去,正了正臉色,得意的道:“小爺出馬,怎會湊不足銀票。”說著,也絲毫不顧男女之別,當即將自己長袍子的長白擺撩開,隨即將要上纏著的布袋子迅速解了下來,得瑟的放在葉嫤面前,“你瞅瞅。”
葉嫤微微而笑,抬手過去便極其自然的將布袋子解開,便見布袋子裡面皆是一沓一沓的銀票。
她神色微動,表揚他道:“凌軒公子動作倒是迅速。”
他似如得了蜜糖,脊背越發的挺得直了些,“小爺雖經常掉鏈子,但也不是一無是處,小爺會的東西也多,也能擔重任。”
說著,雙眼亮晶晶的朝葉嫤凝著,“葉嫤,你還傾不傾慕小爺?”
葉嫤差點被口水噎住,著實沒料到楚凌軒竟突然會這般天馬行空的轉移話題而這般問她。
眼見他眼中還冒著星子,她乾咳一聲,故作自然的垂頭下來,緩道:“我只當凌軒公子是摯友,但若凌軒公子願意當我的閨中密友,自然也可。”
楚凌軒眉頭一皺,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葉嫤迅速轉移話題道:“劉鶴經常出入之地,凌軒公子可打聽好了?越耽擱一日,楚老爺與葉文慶便越是危險一日,是以情況緊急,有些事必得及時而行。”
楚凌軒深吸一口氣,終是將起伏失望的心神壓下,低聲道:“劉鶴行蹤已是查好。他這佞臣有個嗜好,便是每日都會去城東的妙手回春堂就醫,聽妙手回春堂的小廝說,劉鶴想長生不老,是以每日都會去妙手回春堂按摩穴位與吃些……掌櫃的煉製的丹藥。”
葉嫤嘖嘖兩聲,那劉鶴啊,果然也是特立獨行之人。
欲要長生不老,不找御醫為他開藥調養,偏生要去那妙手回春堂,難不成,那妙手回春堂的掌櫃的竟還是神醫不成?且有柳神醫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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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至此,著實覺得這裡面有些問題。
她默了片刻,低聲問:“這妙手回春堂,可是楚家亦或是葉家旗下的產業?”
“都不是。是前幾年才突然在京都城開起來的藥鋪子,但生意卻極差,沒什麼人氣,也不知那堂子是靠什麼支撐這麼久的。”
葉嫤緩道:“妙手回春堂,該是有問題。就此際吧,我們去妙手回春堂等劉鶴,這會兒時辰還早,估計劉鶴還未下朝來。”
她嗓音極其乾脆,待話語落下,便抬手理了理頭髮與衣裙,便開始朝樓梯口行去。
楚凌軒繼續將裝滿銀票的布袋子纏在了腰上,迅速朝葉嫤跟去,憂心忡忡的問:“葉嫤,就我們兩個去麼?要不小爺去將楚家的小廝都叫上一起去……”
葉嫤笑道:“我們是去送銀子,是去給劉鶴下套,又不是去給妙手回春堂的人打架。凌軒公子放寬心便是,天下之人,無人不愛財,你我態度只需好點,且莫要透露你我身份,定不容易出得問題。”
楚凌軒忙道:“那劉鶴不曾見過小爺的,該是不知小爺身份,只是,只是那地方小爺也沒去過,萬一有緊急之事發生該如何?”
葉嫤緩道:“放心。”
楚凌軒心頭層層的猛跳,仔細將葉嫤掃了好幾眼,著實不知葉嫤這是哪兒來的自信。
自古佞臣,都不好惹。連他家那老頭兒也經常說,寧願得罪君子也莫要輕易得罪小人,而那劉鶴啊,陽奉陰違,圓滑汙佞,便是活脫脫的小人無疑了,葉嫤要與他這般乾脆的去會那劉鶴,著實危險得很。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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