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小姐?”獨獨府門處那立即回神的小廝認出她來,下意識喚了一句。
葉嫤眼角一挑,斂神收心,頓時勾唇笑了。
竟是,虛驚一場。
本以為平樂王今日要將她推入火坑,毀她貞潔,沒料到平樂王今日是要帶她來探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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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怎就突然忘了呢,前不久,平樂王也是與她說過要和她一道回門的,只是她容易習慣性的將事情往壞的方面想,一直都認為平樂王是要讓她去伺候別的男人。
甚至,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與平樂王與太子這些人鬥,心神俱疲,竟也是將自家爹爹的壽辰都忘了呢,且瞧如今自家爹爹與葉夫人這般裝扮,以及府門處高高掛著的喜慶紅綢,想來,今兒自家爹爹壽辰,自然是要大肆操辦的。
“是你?”葉夫人也頓時回神過來了,愕了一聲。
葉老爺眉頭緊皺,面色驟變,開口便道:“你怎回來了?平樂王可有同意你回來?”
葉嫤笑得譏誚,不說話。
她嫁給京中聲名狼藉的平樂王這麼久,自家爹爹見了她這親生骨肉的第一句話竟不是問她過得好不好,而是問她怎麼回來了,且平樂王知不知道她回來,呵,骨肉之情薄弱至此,當真是無話可說。
“爹爹壽辰,女兒自然是要回來為爹爹慶賀。”葉嫤默了片刻,漫不經心的出聲。
這時,馬車旁的侍衛已是上前,極是小心的將平樂王連人帶椅從馬車上抬了起來。
葉老爺與葉夫人雙雙都倒抽了一口氣,足下都有些踉蹌了,待回神過來,葉老爺急忙拉著葉夫人小跑朝前,隨即彎身極其恭敬的朝平樂王一拜,“不知王爺前來,草民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的確是有失遠迎了,本王腿腳不便,只得借用輪椅入府為葉老爺賀壽了,是以,還望葉老爺差人將你院門的門檻敲掉,愛妃好將本王推進去。”平樂王淡然出聲。
卻是輕飄飄的一句‘葉老爺’,頓時讓葉老爺分清了現實。
自家這位聲名狼藉的女婿,可是真真沒將他自己當成他葉文慶的女婿呢,且此番開口就是要讓他拆了葉府府門處的門檻,但門檻可是聚財之物,一旦拆掉,葉府的風水不久破壞了麼?
葉文慶臉都快黑了,但卻不敢生氣。
平樂王再怎麼不濟,上頭也有太后罩著,是以,要對付平樂王,只能用軟,不可明著得罪。
“王爺您看,那府門處的門檻也不高,不如,草民讓人將你連帶輪椅一道抬入那門檻可好?且門檻還有聚財之用,風水與祥兆不可破壞,我們如今又都是一家人了,王爺可否……”
不待葉文慶後話道出,平樂王故作反應過來,淡道:“瞧本王這記性,一直都以為本王的愛妃自小就沒了爹呢,如今倒好,竟將岳父大人忘記了。”
說著,嗓音一挑,“岳父大人該是不生氣吧?”
葉文慶額頭都快冒出冷汗了,他怎敢生氣。
葉家雖家大業大,但也不敢當面得罪皇族。且大女婿雖為汾陽王世子,但若真正論及尊貴,汾陽王府哪裡比得上真正的正統王族平樂王!
葉文慶看得清形勢,是以也只得強行按捺心緒,朝平樂王小心翼翼的客氣道:“無妨無妨,只要王爺如今記起草民便成了。”
說著,猶豫著問:“王爺,草民府門處的那道門檻兒……”
“門檻的確是擋了本王前路,岳父大人還是找人拆了吧。”平樂王答得自然,語氣清冷淡漠,卻又卷著不容人拒絕的鐵硬。
葉文慶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言話,葉嫤慢騰騰的道:“王爺近日受了傷,心情極是不好,他此番好不容易隨本妃回孃家來,爹爹可莫要惹王爺生氣。”
葉文慶到嘴的話頓時嚥了下去,暗自咬牙一番,終究是妥協的朝平樂王點點頭,隨即差小廝迅速的敲掉了門檻。
待得門檻被除,葉文慶痛得心口都在滴血。
平樂王則朝葉嫤吩咐,“愛妃,推本王進去吧。”
葉嫤低聲回了一句,漫遊漫遊的推著平樂王往前。
葉文慶不曾荒廢禮數,差小廝一路為平樂王與葉嫤帶路,待葉嫤二人入了府門後,他又急忙讓小廝將拆下的門檻重新釘好。
葉夫人滿面怒意,尖著嗓子道:“那平樂王不是欺負人麼!初來葉府就如此撒野,老爺你怎能讓他在我們葉府作威作福!”
葉文慶臉色一沉,“你小聲些,可是想害死老夫!”
眼見葉文慶對她兇,葉夫人頓時面露委屈,“老爺你竟然為了平樂王兇我?那平樂王不過是皇上皇后最不喜歡的兒子,空有個王爺之名罷了,有何可懼的?我們明淵還是汾陽王府世子呢,也算是身份尊貴,且如今明淵還在太子殿下身邊做事,我們即便得罪了平樂王,有明淵與太子這層關係,平樂王也奈何不得我們!老爺怎就能在平樂王面前示弱呢!”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汾陽王能與平樂王相比?一個帝王施捨的外姓王爺,一個正統王族血脈,便是平樂王再不濟,皇上也會偏向平樂王這親兒子!再者,明淵雖是在太子身邊做事,但太子不會顧及葉府生死,說不準太子早就瞄上葉家家財了,一旦我們與平樂王槓上,太子說不準就等著抓著這把柄親自帶人來抄我們葉家!”葉文慶低怒道。
葉夫人眉頭一皺,堅定道:“不可能。太子那般信任明淵,明淵又是葉府女婿,便是看在明淵的份兒上,太子也不會動葉府,而是會救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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