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不久,她便將柳楚楚送到了楚府院門外,此際,太守府的小廝已抬著轎子在外等候,柳楚楚當即要上轎,葉嫤道:“柳姑娘先留步。”
柳楚楚稍稍站定,扭頭朝葉嫤望來,葉嫤眉頭一皺:“柳姑娘如今與我夫君兩情相悅,有件事,我想著也該是告知柳姑娘一下。”
說著,嗓音稍稍一沉,“我家夫君前些日子遭了盜賊的道,胸口受了刀傷,雖被蘇晏草草包紮過,但卻留了心痛之症,我知柳姑娘的義父是柳神醫,不知,柳姑娘哪日可否抽空帶我一起去見見柳神醫,我好將夫君的傷情仔細說給柳神醫聽,讓柳神醫為夫君配些藥來。”
柳楚楚頓時震驚開來,急道:“我明日便將我義父喊來給子玉治傷。”
葉嫤急忙搖頭,“此舉不可。夫君歷來好面子,不願讓外人知曉他被盜賊傷了,怕跌面子,便是他胸口的傷也是讓蘇晏處理的,但蘇晏醫術又不行,處理不好,夫君又一直倔強不讓其餘大夫診治,此事也是棘手。是以,柳姑娘若是將柳神醫專程請來,夫君定會覺得沒面子,心頭許會對柳姑娘有隔閡,柳姑娘三思。”
柳楚楚滿臉沉重,覺得葉嫤這話有理,待認真思量片刻,才抬頭朝葉嫤道:“明日一早,我先不和子玉見面了,先帶你去見義父。”
葉嫤故作大鬆一口氣,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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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楚楚憂心忡忡,上車離去。
葉嫤轉身回府,卻是剛入府門,便見前方不遠那株開得正盛的海棠樹下,平樂王正悠然而站,笑盈盈的望她。
葉嫤微微一怔,緩步往前站定在他面前。
“愛妃方才在府門外與柳楚楚說些什麼了?”他開口便是這話。
“王爺的傷不是沒好麼,妾身想透過柳楚楚讓柳神醫為王爺開些治傷的藥。”她回得自然。
他眼中頓時漫出興味之色,“愛妃這是在擔心本王?”
葉嫤自然而然的點頭。
他卻如同聽了笑話般笑出聲來,“明明是愛妃有求於柳神醫,卻偏偏說是為了本王的傷,呵,愛妃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越發厲害。”
葉嫤抬眼觀他,“妾身一片好心,竟遭王爺這般誤解,著實寒心。倘若王爺此際無其它吩咐的話,妾身便先告辭了。”
“你將柳楚楚支走了,本王就沒人來陪了,今兒愛妃自然是得代替柳楚楚來陪本王的。”他也答得自然,說完,也不等葉嫤回應便已轉身往前。
葉嫤眼角一挑,那柳楚楚怎能是她支走的,明明是他一直故意不出現,惹得柳楚楚一直在亭中等候,失望離開。他明明是有意吊足柳楚楚胃口,從而使得柳楚楚徹底的陷入他的情網。
如今倒好,什麼便宜都讓他佔盡了,他竟來找她葉嫤的岔了!
葉嫤心生冷冽,著實覺得這平樂王極是難纏。
卻待一路跟隨他回得客房院子,平樂王卻不回他的屋子,反而是徑直朝葉嫤的客房行去,則待入得葉嫤屋子後,便朝軟榻上那一堆今日才買回來的東西望去。
葉嫤眉頭一皺,暗叫不好。
這些東西本是給芷墨買的,沒想到芷墨竟是將這些東西全堆在她屋中了。
“今兒在亭子裡時,本王便瞧見愛妃歸來時手中大包小包的提著,極是好奇愛妃都買了些什麼回來。呵,愛妃且說說,你這些東西可是給本王買的?”他似笑非笑的問。
葉嫤有些頭疼,組織了一下語言,“這些都是女子要用的東西而已,許是不適合王爺。”
他勾唇笑笑,也不計較,踏步過去便坐定在軟榻,隨手將那隻離得最近的盒子拆開,而後從盒子裡拿出了一隻玉鐲子來,“鐲子色澤上乘,光滑剔透,至少,也得值個兩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