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公子自是來了的。只是,那小子身子歷來不好,此際正在車內小睡。”有人及時回了話。
楚凌軒冷笑一聲,“小爺親自邀那小子狩獵,那小子竟還在給小爺睡覺!快去將那小子叫起來!”說著,扭頭朝身邊的蘇若溪望來,“表妹你瞧,莫文瑄那小子柔弱得跟個女人似的,一旦遇見危險了,怎保護得了你,說不準還得反過來讓你保護。”
蘇若溪眉頭一皺,面露尷尬,在場的人頓時會意過來,笑著朝蘇若溪揶揄,“原來蘇姑娘喜歡莫家公子啊?我還以為蘇姑娘本是與楚兄是一對呢。”
楚凌軒道:“可不是麼!小爺與若溪本就是青梅竹馬,莫文瑄那小子趁小爺不在汴京便想勾引若溪,如今見小爺回汴京了,不過是邀他狩獵罷了,又不是要打斷他的腿,他竟給小爺裝柔弱了。”
正說著,那莫文瑄已被楚凌軒的人喚下了馬車,正踏步過來。
那少年臉色略是蒼白,身材細瘦,看著的確是羸弱,只是他目光澄澈,表情得當,便是眼見楚凌軒正惡狠狠的瞪他,竟也未有半點的畏懼與緊張。
待站定在楚凌軒面前,他朝楚凌軒自然而然的喚,“楚兄。”
楚凌軒忍不住咬了咬牙,心口處頓時染上了一大團火苗子。
楚兄這二字也是這小子該叫的?往日他楚凌軒拿他當兄弟,這小子竟對他楚凌軒橫刀奪愛,這口氣,他怎咽得下去。
他朝莫文瑄翻了白眼,沒說話。
蘇若溪知曉楚凌軒的性情,猶豫一番,朝莫文瑄道:“莫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她是擔憂自家表哥會忍不住對莫文瑄動手,只是莫文瑄不及回她的話,楚凌軒便冷哼一聲,“孤男寡女有啥可說的。”
說著,目光直接迎上莫文瑄的眼,眼珠子轉悠一圈,便勾唇而笑,“今兒邀莫公子來,也是為了讓莫公子一道參與狩獵。如今時辰已是不早,且大夥兒都已等之不及,那便莫要再耽擱什麼了,開始狩獵吧。這回規矩,是誰狩得的獵物數目多,誰便取勝,且狩獵奪得第一之人,可得萬兩黃金,而這千兩黃金,便由最後一名者來掏。”
在場之人紛紛附和。
莫文瑄面色微變,猶豫一番,也點了頭。
楚凌軒輕笑一聲,扭頭朝蘇若溪望來,“表妹今兒便瞧好了,表哥今日定為你奪個第一名回來。”
說完,不待蘇若溪回話,便已小跑過去爬上一匹烈馬,策馬狂奔。
在場之人當即四散,策馬而走,莫文瑄本要一道跟隨,蘇若溪放心不下,當即朝莫文瑄道:“文瑄,我表哥只是性情中人,你莫要與他計較。狩獵之際小心行事,莫要被獸物傷了。”
莫文瑄鄭重點頭,策馬便走。
一時,在場之中便只剩下了一些女眷以及平樂王等人。
平樂王容貌極其出眾,氣質不凡,在場女眷皆是心中好奇,紛紛朝平樂王打量。
葉嫤無所事事,立在一旁瞧著風景。
平樂王則逐一將在場女眷們掃視一圈,薄唇一啟,只道:“不知,哪位是柳楚楚姑娘?”
他嗓音極是溫柔,猶如山中流淌著的清泉,清麗脫俗。
只是在場女眷們皆是一怔,隨即紛紛下意識的扭頭,全數朝其中一名女子盯去。
那女子面露愕然,加之又不太習慣周遭之人朝她落來的目光,小臉頓時一紅,足下稍稍朝前挪了半步,甚至也不敢看平樂王那雙彎得極是好看的眼睛,緊緊的垂著頭,低聲道:“小女子便是柳楚楚。不知,公子找我可是有事?”
這話,葉嫤倒是聽得清楚,不由轉眸循聲望去,則見那名為柳楚楚的女子,年約雙十,容貌算是清秀,衣著不俗,身材也是嬌小柔弱,只要稍稍將其一觀,便想保護她。
難道,平樂王喜歡這種型別?
葉嫤暗自嘖嘖兩聲,兀自觀戲。
這時,平樂王已在眾人的目光裡緩緩往前站定在了柳楚楚的面前,纏綣柔聲的道:“在下名為子玉,京中人士,家有府宅鋪面與良田,府中奴僕上百,不知,在下可否與楚楚姑娘做個朋友?”
在場女子哪裡見過這般主動的男子。
且這男子偏偏還丰神俊朗,氣質不凡,渾身上下都透著高貴之意,無疑是世上少有。
柳楚楚心口噗通噗通的陡跳,渾身發僵,羞得不知該如何回話,卻是正這時,平樂王已將那隻精緻的木盒遞到了她面前,“此番來,在下為楚楚姑娘帶了份兒薄禮,還望楚楚姑娘莫要拒絕。”
依舊是柔膩膩的嗓音,卻又無半分風塵圓滑之感。
柳楚楚越發被平樂王的這番溫柔折服,略是發顫的伸手,將平樂王手中的木盒子接過了,卻待將木盒子開啟,拿出了盒子裡的玉鐲,她雙目圓瞪,更是呆在當場。
男子送女子手鐲,自是代表要與女子一直攜手,白頭到老的。
這初見的男子,竟……
“今日初見楚楚姑娘,甚是傾慕。”這時,平樂王再度趁熱打鐵的道了話,說著,抬手奪過了柳楚楚手中的玉鐲,親自將鐲子套在了柳楚楚的手腕,隨即一把將柳楚楚的小手裹在掌心,“在下此番來這兒,不為狩獵,只為散心,楚楚姑娘若是不棄,便與在下一道去林中策馬觀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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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雖是在徵求柳楚楚意見,但他的行動卻是沒有半點的徵求的意思,不待柳楚楚同意,便牽著柳楚楚緩步往前,而後攬著她一道躍上了馬背,策馬悠閒而走。
整個過程,柳楚楚待著,其餘在場之人也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