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至此,葉嫤便稍稍起身坐定,待見周遭並無異常,才將芷墨喚起,極快逃離。卻是兩人一路攙扶著往前,剛行不遠,便被四方突然竄出的黑衣刺客逮個正著。
“呸!他奶奶的!守這麼久竟守出兩個女人!”
十來名黑衣人將葉嫤二人團團圍住,面露失望,抑制不住的開始罵娘。
葉嫤神色微動,故作憐然瑟縮,“小女子僅是路過於此,不知各位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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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這話未落,另一名黑衣人陰沉的插話,“此女該是平樂王妃,公子早有吩咐,萬萬不可傷了平樂王妃,先將這二人押去公子面前再說。”
葉嫤滿心冷冽,縱有殺心,奈何深知寡不敵眾,未曾動手。
她束手就擒的被刺客押著往前,奈何刺客們的動作極為粗魯,扯得她舊傷發痛,她思量一番,柔柔的朝刺客望去,低啞道:“小女子身子歷來不好,望壯士憐惜些。”
她面色極其的楚楚可憐,刺客哪裡見過這般柔弱如兔的女人,便是秦樓楚館裡的女人,雖是溫柔,但也是妖嬈如蛇,哪裡有這女人的半點憐然風情。
刺客心都化了化,鬼使神差的朝葉嫤點了頭,松卻了大部分力道。
一行人朝前行了不久,便穿出了灌木叢,抵達了官道。
官道上,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極為普通,看不出個端倪,而待葉嫤被刺客們押著站定在馬車前,車內便恰到好處揚來了一道低沉嗓音,“搜到平樂王了?”
短促的三字,毫無溫度,奈何這嗓音入得葉嫤耳裡,則令她怔了一下。
刺客開始紛紛垂頭,其中一人恭道:“回公子的話,屬下們一直蹲守,未曾抓到平樂王,而是抓到了平樂王妃。”
“你們先退下。繼續去搜。”待得刺客的嗓音落下半晌,車內才低低的揚來了這話。
刺客們不敢耽擱,急忙撤走,此地僅剩葉嫤與芷墨二人。
這時,那馬車的簾子突然被緩緩撩開,光線灑入,將車內那滿身錦衣藍袍的男子徹底照亮。
芷墨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發白。
葉嫤淡漠掃他一眼,已緩緩垂頭下來,勾唇冷笑,“果然是你。”
那人並未言話,緩緩從馬車內下來,待站定在葉嫤面前,滿目心疼的將葉嫤掃了掃,開始抬手要為葉嫤拂卻沾在頭上的枯葉,奈何葉嫤已大退一步,森然出聲,“今兒本妃落在世子爺手裡,世子爺打算如何處置?”
許明淵神色微微而僵,面露受傷,低道:“你如今便已這般厭惡我了?”
葉嫤無心回話。
許明淵也不願難為她,再度放緩了嗓音,“往日迎娶你嫡姐葉箐,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待他後話道出,葉嫤冷笑一聲,“往事都已過了,世子爺還提那事作何。倒是世子爺你,不是前幾日才受了三十大板麼,如今身子這麼快就好了?”
許明淵下意識噎住後話,落在葉嫤面上的目光越發複雜,“太子跟前辦事,讓行刑之人放水也是尚可。”
“是了,本妃倒是差點忘了,世子爺如今可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呢。只是,太子可非良善仁義之君,蛇蠍心腸,世子爺可得小心了,最後莫要落得個害人害己的下場。”葉嫤冷諷道話,說著,嗓音一挑,“這兩日刺殺平樂王之事,也是你親自佈置?”
許明淵眉頭一皺,卻不願就此多言,“這些事,嫤兒莫要過問為好,有些事知曉得太多,對你並無好處。”說著,眼見葉嫤面上的戲謔之色越發濃烈,他開始出聲解釋,“我說這些,僅是在為你好。我已蹚入了這灘渾水,抽身不得,無論如何,也不願見你再摻和進來。”
葉嫤勾唇冷笑,一言未發。
許明淵深眼凝她,繼續認真的道:“嫤兒,我今日專程過來,是來接你回去的。”
“回哪兒去?”葉嫤淡漠無波的問。
“回京都去。我會將你安置在一處安靜之地,無人相擾。我以前對你許過的承諾,也一直算數,嫤兒,我會娶你。待你隨我抵達京都,往日一切之事,我都會與你好生解釋,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葉嫤頓時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這人,是想將她當籠中的金絲雀養著呢。
這世上啊,怎會有如此厚臉之人,明明是他親手碾碎了與她之間的一切,如今則要再度折身回來對她好言以對,竟想當成什麼都未發生一樣,又要心安理得的騙她葉嫤一回!
這許明淵,究竟想如何?難不成,還想利用她平樂王妃這個身份來引出平樂王?
“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你我已是回不到當初。如今,我便只問世子爺一句,你如今是要殺我,還是要放了我?給句痛快的話。”葉嫤無心與他多言,斂神一番,便開門見山的問。
許明淵雙眸漫出受傷之色,“我從未有心殺你,我如今只是要帶你回……”
葉嫤神色微動,不待他後話道出,便勾唇而笑,“既是不殺我,那便是要放了我了。多謝了。我葉嫤定會謹記世子爺今日的好,祝世子爺夜夜噩夢,不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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