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
此刻沉入水底的聶族兵看上去已和之前相差不多,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比之前強大了太多太多。
數月前的聶族兵還只是一個結丹境初期的法修而已,只是在龍頭鎮上碰到了一位強大的武者後,聶族兵這才想著去凝練出一具武者分身。
再透過從陰司宗那裡換取來的一式專門融合分身的神通,這樣一來,聶族兵就同時具備了法修和體修,成了一個較為特殊的雙修存在。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聶族兵有把握讓這具武者分身走上正途。
可如今嘛,還是以提高修為為主。
全身熬骨之後,聶族兵睜開雙眼,目光如電,感受著體內磅礴的血氣之力,聶族兵很是滿意這趟仙人遺府之行。
外邊那些沙蟲體內靈力充足,也為本尊增添了不少修為。
這一切的功勞,都得歸功於陰司宗那些慘無人道的魔道術法。
別人修行需一步一個腳印,他聶族兵則可以透過魔道術法來促使自己儘快變強,不過這種變強的弊端同樣很多。
聶族兵的目光透過大鐘和金色護罩,落在外邊那個攀附在石柱上的年輕人身上,他眉頭微微皺起,心想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他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那為何第一次見面就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難道看出自己是個人人喊打的魔修?就要展開正義執行?
狗屁。
聶族兵沒來由的想起了龍頭鎮上的那個傢伙,可那傢伙是個不會修行的獵人才對,怎麼可能有那麼渾厚的血氣之力?身邊還跟著一個用槍的好手。
難道是那個隱藏在龍頭鎮上的神秘涅身境武者在教他練拳?
也不對啊。
他的另外一具木靈分身還在新龍頭鎮上,時時刻刻都在盯著那個名叫劉燕青的傢伙,眼前之人絕對不會是劉燕青才是。
接著,聶族兵又轉看向遠處的蘇文澤。
此人危險。
那一式詭異神通,吞噬了他數百妖魂,將他視為殺手鐧的手段硬生生給打沒了。
外邊那個看似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能不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聶族兵抬手一招,那頭上有雙角的魔物就化作一縷黑煙鑽進了聶族兵的眉心裡。
大鐘被他收入洞虛物內。
只是那些結成金色護罩的符籙,他是沒辦法收回了,這些符籙一旦啟用就再沒辦法阻止它們燃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燃燒成灰燼,好在這種符籙,他聶族兵上回在那個名叫水道門的門派裡搶了不少。
想起上一次的任務,聶族兵就一肚子的火。
一個小小門派掌舵人的腦袋,那僱主開出一顆極品靈石的價格。
原以為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不曾想,那小小水道門竟然那般難纏,符籙運用得如火純情就罷了,還能讓符籙結陣。
想起那一道道落下的天雷符,聶族兵就一陣頭疼,好在那些東西最後都進了他的口袋。
就是不知發不任務之人是誰,若是被他知道了,聶族兵肯定要將那人給殺了。
原因嘛,很簡單,給撲兔子的錢讓他去抓獅子,就這一條,那人就足夠上聶族兵的殺戮名單了。
誰讓他聶族兵是個魔修呢,魔修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看著依舊守在外面到了劉燕青,聶族兵雙眼微微眯起,殺意升騰,就是不知這人跟那個書生關係如何。
對付一個熬骨境的武者和一個熬骨境用槍的好手聶族兵自認為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若是再加上那個書生的話,聶族兵只有逃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