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條金色蛟龍的瞬間,乞丐男子失聲開口道:“大地龍氣?”
馮世才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當年龍騎軍第五大隊的先鋒隊長柴安性,能認出這是大地龍氣也不足為奇。”
劉燕青神色如常,只是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馮世才。
而那乞丐男子則神色大變,就要抬手掙脫馮世才禁錮住自己的右手。
馮世才笑眯了眼說道:“你可以嘗試著用一切方法來掙脫這股禁錮之力。”
名為柴安性的中年男子再次試了試,儘管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最後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前輩是叫花子那一脈的還是...皇帝一脈?”
馮世才鬆開右手。
柴安性身形非但沒有下墜,腳下還有一圈圈波紋擴散,化作一塊堅硬的踏腳石。
馮世才抬手將覆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扯了去。
就在這一剎那間,柴安性腦袋一片空白,身為武者的他竟然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一時間抓不住自己的傍身長槍,任由長槍墜下,深深刺入山石之中。
柴安性雙膝彎曲,跪伏在馮世才腳邊,激動到嘴唇顫抖,用無法言明的語氣大聲喊道:“龍騎軍第五先鋒大隊隊長柴安性,裴家家奴,拜見馮老前輩。”
聽到龍騎軍三個字,劉燕青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沒想到在這偏僻小城中還能碰到‘熟人’。
這一切也太巧了,難道真要應驗書中那句無巧不成書?
馮世才臉色冰冷,沒有扶起跪在空中的柴安性,而是讓他繼續跪著,沒能保住自家主子的家奴,要之何用?
不如跪死。
劉燕青好奇的看向那人,竟然能夠跪在空中,想必修為已經到了築基或者涅身?
不遠處,蘇文澤坐在小黑背上,饒有興致的掃了幾人一眼,然後騎著小毛驢朝著血池的方向掠去。
劉裴兩家的悲慘事蹟他蘇文澤不感興趣,再說這年頭誰家沒點悲慘事蹟呢?倘若是馮世才讓他幫忙的話,又另當別論了。
馮世才不開口,柴安性就一直跪伏在地,身體不停顫抖,不是懼怕,而是太過激動。
直到劉燕青開口:“馮爺爺,讓他起來說話吧。”
馮世才這才恢復到平日裡慈祥的模樣,他笑著點點頭:“既然小少爺為你說話,你就起身說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柴安性微微抬頭,看向那個陌生的年輕人,就模樣而言,根本不像自家主子,半分都不像。
似乎察覺到異樣的劉燕青也學著馮世才扯掉覆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
看到劉燕青的真容後,柴安性雙眼湧出淚水:“家奴柴安性拜見小少爺。”
“先起來吧,我不習慣有人跪著跟我說話。”劉燕青淡然道。
柴安性重重磕頭後起身走到劉燕青身邊。
劉燕青直截了當問道:“當年我爹率領的龍騎軍是如何覆滅的?”
柴安性答道:“是將軍和hd的魔修聯手,覆滅了整支軍隊,還放了三百人回去向朝廷稟報,說將軍做了敵國叛徒。”
“一派胡言。”馮世才一聲爆喝,修為氣機噴湧而出,繞過劉燕青撞在柴安性身上,將後者撞出數丈之遠,嘴裡噴出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