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燕青執意要管,蘇文澤也只好閉口不言了。
四個人加上一頭毛驢,順著蜿蜒崎嶇的山路走了三四個時辰,劉燕青估算著這一路走來,應該有三四十里了。
他們所選擇的這條路是靠近宛平郡唯一一條山脈道路,且這條山脈是在宛平郡和金陵郡的交界處。
越是接近登州城,路上所見的百姓生活就越是貧苦,此地本就處於山脈地段,能夠種植糧食的地方少不說,而且很多能夠種糧食的地方都是要翻山越嶺的。
種植糧食的土地少,種植艱難,再加上近幾年的洪澇災害又多,收成不好的同時還要交各種各樣的稅,百姓苦不堪言。
他們不是沒想過辦法抗拒稅收,也去城中告官,可登州城內的官員官官相護,層層相瞞,百姓有苦不得宣,一些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都帶著一家老小逃離自己的出生之土。
原本屬於富饒地區的他們卻是被迫挖吃野菜,將附近能夠獵到的野味也都‘枯澤而漁’,實在沒什麼吃的以後就開始吃樹葉啃樹皮,用泥土烙餅。
聽聞百姓吃泥土活活脹死以後,劉燕青怒不可遏。
劉燕青將全身上下的銀兩都散給了那些窮苦百姓,銀兩不多,但也能解一時之渴。
蘇文澤說這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對此,馮世才只是在一旁看著,並未插手,也沒有將自己洞虛物件中的錢財取出來救濟這些窮苦百姓。
最後,四人登上一座山頭,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座石城,石城不大,不足平江縣城的三成大小。
劉燕青很是好奇,為何這小小的一座石城卻被稱為登州城?
詢問一位忍飢挨餓的老翁後才得知,原先那座石城只是叫登城,後來朝廷新派來了一位長史,過去幾年以後,那位長史就擅自將登城改為登州城。
而且自封自己為一州太守。
聽到這番話,劉燕青嘖嘖說道:“不但擅自修改城名,還自封官職品階,這位登州城內的‘太守’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
從老翁口中得知,那位名叫閆慶初的太守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閆鴻武被洛河門門主相中,成了洛河門門主的關門弟子,也正是因此,他爹才敢在這座兩郡交接的地方橫行霸道。
二兒子名叫閆賢俊,是城裡出了名的囂張跋扈。
當街強搶民女不說,但凡他看上的東西拿起就走,也不付錢,若是對方識相不追究還好,可一旦對方糾纏,或是抱住閆賢俊的腿不讓他走,那麼閆賢俊就會拿起能拿到的一切將那人活活砸死。
得知對方的底細後,劉燕青嘿嘿一笑。
原來他有個兒子是修道中人啊,那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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