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無術,術可求,有術無道,止於術。
這句話意思很大啊。
接著劉燕青又向那位老僕人請教了一些關於修行方面的知識,在老人講解完以後,劉燕青都受益匪淺,甚至還能舉一反三,說出自己的觀點。
老僕人笑了笑,心中不禁嘆道,眼前這個小娃娃分明是個走法修路子的好苗子,可你馮世才偏要讓他去練拳,還真是為難人啊。
受益匪淺的劉燕青又開始練拳,在參照拳譜練拳的同時還衍生出了諸多古怪招式。
比如老人再次用樹枝抽來時,劉燕青就將全身上下的血氣之力集中在手上,用力一剪...樹枝應聲而斷。
當有石子砸來時,劉燕青集中修為一拳砸去,石子太多的時候,他便調整血氣之力,讓‘它們’分別集中在即將受創的部位,以此來提高受創部位的防禦來減輕傷害。
對於這等悟性,老僕人很是欣慰,沒有白白浪費口水。
古廟內的兩人同時走出古廟。
看著劉燕青那古怪的拳招,馮世才無奈的搖頭,這些東西馮世才也打算教他,可不是現在教,至少要等劉燕青能夠完美遞出第一拳後才開始教他這些東西,否則貪多嚼不爛,得不償失,可即便嚼爛了對今後的拳路也有所改變。
見兩人一同走出,劉燕青收攏拳架,平息體內的血氣之力,然後對著那個年輕書生抱拳道:“劉燕青。”
對方同樣抱拳:“蘇文澤。”
劉燕青喃喃自語:“蘇文澤,蘇文澤,以文載道,恩澤天下?”
那位名叫蘇文澤的讀書人爽朗一笑。
四人結伴向北而行。
劉燕青在途中得知老僕人姓趙,叫趙清禮,原來是在二十年前,蘇文澤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家族被毀,族人被滅殺殆盡,只有主僕二人帶著一頭毛驢來到這陌生之地。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剛到錦南洲的他們又被一夥悍匪給盯上,若不是馮世才剛好路過,估計主僕二人就要交代在那個冬天了。
馮世才好人做到底,給主僕二人找了個安生之地,留了些錢財就離去了。
沒想到當年一別再見就是二十年,而且這老僕人在這二十年間的容貌幾乎沒變過。
修道之人的修為境界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永遠保持在那個階段,除非是用特殊手段讓自己看起來年輕或是蒼老,尤其是有些女子,不斷的去尋找讓自身保持年輕的手段,而手段不一樣,代價也不相同。
聽馮世才說完,劉燕青扭頭看了一眼蘇文澤的側臉,看到對方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樣子,劉燕青心中暗歎,原來也是個苦命人啊。
大梁越是往北,氣候就越是溫潤,哪怕是深秋季節,大梁以北也是植被常青。
四人結伴而行的第四天,空中飄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雨水漫漫,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雖不如夜間那般黑燈瞎火,可能見度也是極低。
好在四人都是修行眾人,不至於一頭扎進無人深溝之中。
山野小路越發泥濘,一腳下去再拔起時,鞋子都能深陷其中。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劉燕青索性脫下鞋子,赤腳踩在泥濘不堪的山路上。
再看另外三人,腳跟離地而行,雨水落在他們身上,就好像落在了荷葉上一樣,不留半分痕跡。
尤其是蘇文澤,還時不時喝口小酒,再從口袋裡掏出些許吃食,有滋有味兒的,半點不像莘莘學子,倒像是一個爛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