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麼。”眾人擁護中的王景元緩緩睜開雙眼,看著那兩個同時下墜的身影喃喃說道,他的右手始終都握著一枚玉牌,想著要不要捏碎。
一想到自己將來再無守護自己女兒的力氣後,王景元雙眼黯然失色,右手微微用力,玉牌砰的一聲,一分為二。
一縷白色菸絲從玉佩斷裂的地方飄出,去往遠方。
同樣重視戰況的還有平安江上的許仁成和許道一兩人。
看到那位陰司宗老者落敗後,許道一心中的那團火焰熊熊燃燒,幾乎達到不可壓抑的地步。
可為了不露出破綻,他的呼吸依舊平穩。
一旁的許仁成神色陰冷,眉宇間更有雷霆之怒,想到自己不顧許家老一輩人的阻攔,強行花去一成家底去僱傭陰司宗之人來此,不但沒能沙雕王景元,日後還將迎來對方無休止的報復。
想到這,許仁成牙關咬的咯咯作響,他之所以執著王景元的女兒,是因為他知道王夢琳擁有仙人資質,而自己又從典籍中得知一種極為歹毒的奪基之法,只要奪基成功,自己也能擁有修仙體質,而且還是稀少的先天靈根。
如此,他才不惜花費一切代價都要得到王夢琳。
“去,趁亂把王景元的女兒給我抓來。”許仁成咬牙切齒的說道。
許道一面色如一:“奴才一定辦到。”
在許仁成雙眼的注視下,許道一直奔平江縣城而去,身若幽魂。
...
平江縣城內,程大謨看著不遠處的師兄妹兩人,剛動殺機,卻覺察身後被砸塌陷的平方內又有一股氣機沖天而起。
程大謨不可置信的回頭,可剛回頭,就有一隻粗壯手臂穿透了他的胸膛,位置剛好是他的心臟。
他低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眼前人。
是嚴池沒錯了,可又不是。
眼前之人半邊臉蒼老,半邊臉已然換了一個人,身上更是有一層如蟬蛻一般的老皮。
“被人穿透胸膛可是很痛的啊,你知道不知道?”
程大謨嘔出一大口鮮血,算是回應,眼中滿是疑惑。
嚴池笑著說道:“罷了,我殺人從來都是讓對方死的明明白白,你之前殺的那個只不過是我嚴池的一具肉身而已,我原本還想把你也吞下煉成我另外一具肉身,可你卻激怒了我,你不該激怒我的。”
接著,程大謨眼前的嚴池身軀不斷拔高,身上的老皮也被撐開,好像破繭成蝶,那人身高九尺有餘,而程大謨被那人的手臂洞穿,腳下開始懸空,不再掙扎,也掙扎不了,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機正順著那人手臂湧入對方體內。
嚴池每次更換肉身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生機,而眼前正好有個熬骨境的武者,這樣一來就不必消耗自己的生機,何樂而不為?
雖然他很想將眼前的程大謨吞下,從而再次多出一具熬骨境的肉身。
眼看著程大謨就要化作一具乾屍時,劉燕青身邊的馮世才一步踏出,再出現時,已經站在新生的嚴池身旁。
馮世才只是抬手一揮。
裸露在程大謨體外的手臂頓時一分為二。
嚴池右手斷開處血流如注。
“你,你,你,你是剛入城時的...”
不等嚴池說完,馮世才一拳橫掃,重重砸在嚴池胸膛。
咔嚓一聲,嚴池的胸膛頓時塌陷,身形倒飛,撞倒數座民房。
站在不遠處的孫燕神情肅穆,一股大禍臨頭的感覺油然而起,他想起了之前師尊和他說的話,城中隱藏著一位修為極高的大能,就是不知那大能是不是釋出任務之人,現在,答案就在眼前。
孫燕自入江湖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生死危機,而且還是力不可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