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外圍,數百中了魁毒的村民全部化作屍魁,一部分從被炸開的城門處湧入城內。
剩下一部分全部攀上城牆。
城牆雖三丈有餘,外鋪磚石,可這些屍魁瘋長的指甲刺入牆磚就跟切豆腐一樣,不斷攀登向上。
程大謨手持長槍,不斷桶殺這些屍魁,可他駭然發現,無論是自己將那些屍魁身上桶多少個窟窿,那些屍魁都仿若無感。
發現其中蹊蹺的程大謨試著斬斷一位屍魁的腦袋,可那屍魁腦袋雖然落地,可身體四肢依舊能夠活動,場面甚是駭人。
一聲雷霆炸響於城頭。
程大謨回頭看去,卻見渾身破爛的王景元從城頭墜下。
顧不得眼前的屍魁,程大謨緊握手中長槍,屈臂蓄力,前奔,最後踏出一步,奮力投擲,一氣呵成。
咻的一聲。
在場殘餘士兵只聽見一聲幾乎要刺破耳膜的聲響。
注入了程大謨全部修為之力的長槍化作一條血線破空而去,長槍所過,槍尾處甩出道道漣漪,直奔天空追擊王景元而來的粗壯雷霆。
鮮紅的長槍與銀白的雷霆碰撞,炸裂出了更為恐怖的餘波,本就被破開一個大口的城牆更是被那股餘波夷為平地,原先還是一面完整的城牆,此時就出現了一個半圓缺口。
城內頓時倒塌一片房屋,遍地狼藉。
城牆被破開,近百屍魁從缺口處湧入城中,開始大肆殺戮。
對陣孫燕的蘆紀紅和丁紅珠兩人已無再戰之力,而王景元為了保住二人的那道劍氣也隨著自己的重傷消散。
看著手持劍柄衝來的孫燕,蘆紀紅眼中一片悲哀神色,她將已無絲毫修為的丁紅珠拉到自己身後說道:“丁道友若是能逃就逃離這裡吧,平江縣城是守不住了。”
丁紅珠毅然決然道:“逃?我們從南越國逃亡至此就已經夠累的了還要逃到什麼時候。
當年若不是王景元收留我們兩,我們兩早就死在三年前了,今日不但是平江縣城的劫難,是王景元的劫難,同樣是我丁紅珠的劫難,當年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今日要死也死在一起。”
聽到這番話語,蘆紀紅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咧嘴笑道:“那就死在一起吧。”
蘆紀紅伸出手。
丁紅珠心領神會,將手中的三足香爐遞給蘆紀紅。
蘆紀紅還有餘力,還能讓這尊風雷閣凝練出來的封靈爐炸碎。
當年兩人結伴去往北嶽國遊歷,被一位囂張跋扈的風雷閣弟子盯上,那位風雷閣弟子想將二人收作鼎爐,卻被二人所反殺。
也正是那時候,兩人才得到了一把扇子和一個香爐。
而那位囂張跋扈的風雷閣弟子竟然是閣中一位長老的嫡系血脈。
二人還來不及高興,就被那長老一脈的其他嫡系血脈追殺。
兩人一路逃亡,隨身法寶都在逃避追殺的路上用盡,只剩下了這兩件風雷閣法寶。
可就在蘆紀紅想要將全身修為注入那封靈爐內,使得封靈爐自爆時,一個魁梧壯漢走到兩人跟前。
“以前在一本書上看見巾幗不讓鬚眉這幾個字,當時還嗤之以鼻,還破口大罵說出這句話的先人,我說女子就該有女子的樣子,嬌羞孱弱才是,不過今日見到兩位道友的英姿才知道經過不讓鬚眉的女子是真實存在的。”
“張昌武?”
兩女有些不可置信,因為此人在軍中時最看不上她們二人,每次見面都針鋒相對,時不時的用言語刺上一刺,說讓兩人莫要呆在軍中浪費糧食,還不如找個男人嫁了,有人養著,早點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