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聽到自家師尊這番評價,稍有不滿的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呆若木頭的師兄,她雙手抱劍繼續開口問到:“師傅打算何時動手?那些凡人都吞下了師傅親自煉製的屍魁丹,到時候能發揮出不小的戰力,保管讓那些身穿甲冑的兵士焦頭爛額,說不定會是一面倒的局面。”
算不出來結果的嚴池索性不再耗費心神去推算這次行動的最終結果。
在來到平江縣城以前,他心中早已有了結果,只是在踏入縣城內的一瞬間,又變得不確定起來,若是那位隱藏大能真是下發任務之人,那這次的行動,他嚴池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可若不是的話,只要那位大能不插手,嚴池依然能夠摘下王景元那顆頭顱,不但能湊到部分煉丹所需的藥材還能得到那豐厚的賞錢,可謂是一舉多得。
而王景元派去宛平郡求救的傳令兵,嚴池視而不見,因為從這裡到宛平郡足足有八百里之遙,一個來回不說,光是從這裡到宛平城的話就要經過十幾個縣,到了宛平以後還要透過衙門稽核,決議後才會派兵來此,這樣算下來,少說也是一旬以後了。
一旬時間,足夠嚴池師徒三人在城中翻雲覆雨了。
等大軍到來以後,看到的必然是一座硝煙瀰漫的破爛城池,那時候的嚴池師徒三人早已遠走他鄉再去禍害別地了。
而這次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那位隱藏的大能究竟是不是自己人,若是的話,則他嚴池能夠順利得到這筆不菲的‘外快’,若不是,嚴池也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
嚴池說道:“軍營中的幾人應該就是這座城池中的砥柱了,那王景元若不隱藏修為的話,就是隻是一個熬骨境中期了,而他身邊那位皮甲武將則修為更高,另外三個納靈境武將...高盛覺得如何?”
木訥男子神色不變,只是點頭。
孫燕咧嘴笑道:“那另外兩個小娘皮就交給我把。”
嚴池點點頭:“其中那位身穿紫色長衣的女子,燕兒你要小心此人。”
孫燕興致勃勃道:“您老就放心的去摘那位城主的頭顱吧,到時候我肯定會藉助師傅的天雷斬殺那自以為是的小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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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平安江上,許仁成那艘大船依舊靜靜的飄蕩,只是偶爾會有一兩聲女眷嬌喘的聲音傳出。
許道一安安靜靜的站在船頭,雙手負背,即便是下雨了,他也紋絲未動,好像一尊雕像。
一圈圈的漣漪在江面擴散開來,許道一充耳不聞,只是平靜的扭頭看向平江縣城。
回想起幾年前的一個雨夜,他與宿敵對陣廝殺,雖然僥倖殺了那位宿敵,可也身負重傷。
大仇得報的蘇道一一頭栽進江中,順流而下,不曾想被喜愛呆在江上的許仁成給救下,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能知道這許仁成竟在他昏迷期間給他種下奴印,還給自己賜了許姓,從此生死完全不由幾,全在許仁成一念之間,不但如此,自身修為也被那奴印給封住,只要許仁成不‘點頭’,他蘇道一就是個比凡夫俗子稍微強一點的壯漢罷了。
當初他想替許仁成去殺那位城主,是真話。
這樣為奴的日子,他許道一已經過夠了,所以想借那位城主之手,讓自己解脫。
站在船頭的許道一望向那座風雨飄搖中的平江縣城,或許這次是他解脫的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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