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劉燕青盤膝坐在床板上,學拳譜上所教的,神識散開,將散亂在天地間的靈力一一扯進體內,再融入自身的武道之血中。
隨著絲絲縷縷的靈力融入體內,劉燕青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而這股感覺並非來自靈氣入體,而是他從小就飲用浸泡丹藥的井水造成。
久而久之,井水中的丹藥沉寂在劉燕青體內緩慢的滋養著他的體魄,直至劉燕青開始學拳以後,體內的武道之血才被激起活性,而沉寂在身體各處的藥也徹底爆發出來,使得體內的武道之血不斷增多。
感受著體內已經接近九成的武道之血,劉燕青緩緩握緊拳頭。
這種掌握力量的感覺非常好。
在感受著體內力量的同時,劉燕青在心底裡也非常感激身邊這位隱姓埋名陪伴他多年的馮爺爺。
察覺到劉燕青此次修行結束時,馮世才開口說道:“以往在龍頭鎮上只是閒暇時打打獵,強身健體還行,但想強健體魄還差得遠,所以這趟遠行一是要給你打造出一個健碩的體魄,二也是帶你出來長長見識,磨礪磨礪心境。”
劉燕青睜開雙眼,擼起自己的袖管說道:“馮爺爺你仔細看看,都這麼粗了,我感覺現在回到龍頭鎮上一拳都能砸死李孝義家中的大水牛了,年輕一輩裡誰比得上?”
看著洋洋得意的年輕人,馮世才一盆冷水就潑了上去:“勝過那群凡夫俗子算的了什麼,要勝就勝過這天底下所有的同境之人,不但要在同境第一,即便是修為比你高的,也要勝過,勝過旁人之後,再勝過那個玄之又玄的自己,如此才算了不起。”
“勝過自己?”劉燕青不解的問到。
馮世才點點頭說道:“不管是法修也好,武者也罷,即便是不同尋常的器修和馭靈脩,到了最後都要過真我一關,過不了真我,即便是拳術道法皆第一,也是枉然。”
劉燕青撓了撓頭,這席話,他是聽得雲裡霧裡,自己如今才武者第一階的納靈境,怎麼就扯到真我頭上去了。
見馮世才還要繼續潑冷水,劉燕青趕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修行一陣子的劉燕青打算下樓溜達溜達,在帶好人皮面具以後走出客棧。
雖然正式踏入修行以後,吸收天地之力同樣能增加飽腹的感覺,可始終還是覺得差了點意思。
走在平江縣城的大道上,劉燕青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大道靠左都是一些衣著破舊的老農商販,可到了右邊,卻各個穿著光鮮亮麗。
其中有座院子特別引人注目,給人的最直接的觀感就是雕樑畫棟,富麗堂皇。
層臺累榭,寂靜奢華。
兩個金色的許府二字顯眼可見。
就在他想一探究竟時,一位個子矮小的小孩吸引了他的目光。
“老子要當兵,老子要當兵...”
一黝黑少年牽著一條老狗,站在募兵處,衝著募兵衛兵吼道。
“滾,個老子的,屁點兒大,拿個槍都拿不起還想當兵,滾回去吃幾年奶再來。”募兵衛兵單手將小孩拎起丟到一旁,小孩在地上摔了好幾圈。
老狗眼看少年摔跤,狂叫這就要衝上去撕咬,卻被少年拉住,若不如此,老狗怕是要被衛兵手裡的長矛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