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才拍了拍手說道,“更難得的是這密道的出口機關竟然需要分八十一道勁力才可開啟,任何一道勁力多了或是少了一分都打不開這石門,怕是尋常的涅身境武者都難以開啟這堵石門,若是強行硬拆的話,勢必會讓這條密道徹底坍塌。”
劉燕青聽聞此言,立馬轉變口風道:“嗯,荀家人做事縝密,可這荀大人馬馬虎虎,這麼重要的訊息居然不告訴我們,好在我馮爺爺神勇無敵舉世無雙,否則換作別人的話,說不定就要被埋在這了。”
馮世才哈哈大笑,顯然是這毫無技術性可言的馬匹奏了效。
馮世才探頭看了一眼頭頂的一線天,然後一步踏出踩在前方的山體上,腳尖使勁兒,身形飄忽直上,接著連續幾個踏步,在兩邊山體上來回踩踏,片刻間的功夫,馮世才就消失在一線天中。
劉燕青看了看上邊又看了看下邊,嚥了一口口水,然後伸出手臂撐在前方的山體上,四肢展開,兩邊山體上各有一手一腳發力向上。
劉燕青小心翼翼的往上攀爬。想到馮世才剛才攀登的身法,再看看自己,唉,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過了好半晌,劉燕青才慢慢悠悠的爬出了那道裂縫。
站在山頭頂峰,劉燕青深深吸了口氣,終於呼吸到新鮮的氣息了。
當劉燕青凝神看去時,發現自己已經在下滇城二十里外了。
收拾好心情,劉燕青走上前去,站在崖頂邊緣,迎風而立,玉樹臨風。
閱盡人間滄桑的馮世才盤膝而坐,任由寒風拂面,已經白頭了兩根鬢角隨風擺動,
劉燕青盯著馮世才的側臉看了許久,始終看不出對方在想什麼,於是他也坐在崖邊,雙腳晃盪開口問道:“馮爺爺在想啥呢?”
馮世才微微搖頭,只是目光始終看向遠處的下滇城,他說:“假如讓你來做當今皇帝,你會不會因手底下的將軍軍功太大,聲望太盛而產生畏懼?”
“馮爺爺怎麼突然問這個?”
“問著玩玩,你也回答玩玩唄。”
劉燕青走神了那麼一兩息的功夫答道:“若是我做皇帝的話,那就看我對那位將軍夠不夠了解,若是不夠了解的話,也會產生畏懼的,嗯,還有,馮爺爺問我這個,是不是說荀從先這位前將軍會有不好的下場?”
馮世才搖了搖頭道:“荀從先這人不該混跡官場,更不該棲身軍伍,此人道心純粹,心性更是專一,註定要去往更高的地方,這樣人留在軍伍或是官場廟堂,只會有一個結果,軍中待不下,廟堂待不住,武道方面更是會因此止步不前,若是他從此離開官場的話,下場要比許多人要好很多。”
劉燕青沒來由的想起了書中所寫,伴君如伴虎啊。
可當他想起了當下的處境,沒來由的笑了出聲。
嘿,終於可以遠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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